吴婧婧回头,看见拉住轮椅把手的男人,她半是惊喜半是震惊,“顾,顾……顾砚辞?” 顾砚辞将轮椅拉到身后,挺拔身躯呈保护姿态,挡在轮椅前方,冷言冷语问:“刚才,你说什么?” 吴婧婧沉浸在偶遇顾砚辞的喜悦中,两只眼睛直冒粉色泡泡,心情激动的不行不行,脑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旖旎幻想。 她眼神痴痴迷迷盯着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俊帅男人,心情半是喜悦半是心动,脸颊浮现娇俏绯红。 之前,她在顾家家宴上,见过顾砚辞几次,次次都隔着至少几百米的遥远距离。 遥遥一见,她已春心萌动。今天近距离相见,吴婧婧心如小鹿乱撞,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一见钟情”。 这男人,挺拔矜贵,风采斐然,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通通秒杀顾晋深。 没有他,顾晋深算得上出类拔萃的帅哥,跟他一比,顾晋深糟糕的没眼看。 吴婧婧沉浸于“怦然心动”之中,顾砚辞冷漠严厉的质问声,她选择性忽略。 她挺了挺硅胶含量超标的庞然大物,撩头发抛媚眼,娇滴滴媚笑,“在这里遇见你,我们好有缘分哪。这里人来人往,说话不怎么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说。比如,附近的茶楼,宾馆,或是酒店。” 顾砚辞满眼轻蔑,说话更是难听,“去宾馆干嘛?你是专职卖*的站街女吗?逮到个男人躺下就卖?” 被他毫不留情的羞辱,且是女人都受不了的“*妇羞辱”,吴婧婧脸色青白,眼睛里浮起将掉未掉泪花,绕是楚楚可怜。 她那颗为顾砚辞情动的“少女心”,噼啪一声破碎。 心有怨愤,吴婧婧委屈兮兮控诉:“我还是个女孩子,你这样骂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她咬咬嘴唇,指着顾砚辞身后的林浅喊,“要说骚~浪~贱,你背后那个才是天下第一骚,人间第一贱!你知道吗?她为了钱,老男人的床说上就上。她还是个小三养出来的……” 她说了八百万遍的老生常谈,来不及说完全句,顾砚辞一脚踹出,不偏不倚踢中她胯骨。 “我不打女人!除非是忍无可忍。”顾砚辞嗓音寒凉,“你是第一个令我忍无可忍,直接动手的女人,估计也是唯一一个。” “哎呀——”吴婧婧惨叫着滚下阶梯,一直滚到阶梯底部。 她身上磕破出一身青紫,头发像破烂抹布似的,遮盖住浓妆艳抹的大圆脸,形象狼狈至极。 顾砚辞打自己,为维护林浅暴打自己,吴婧婧一眼看出,这俩人,确实有不正当关系。 因嫉妒,吴婧婧越发憎恨林浅,她眼睛迸发恶狠狠的怨毒凶光,透过头发缝隙,注视着林浅,恨不得化身毒蛇,寝其皮食其肉。 此时,吴婧婧带着一身青紫伤痕,跪坐在地,黑糊糊头发丝之间透出凶神恶煞眼神,状若恐怖片里含冤而死的女鬼,惊悚效果百分百。 林浅自小到大,见惯吴婧婧这副子凶狠面目,此时再见,林浅没被她吓到,只觉得吴婧婧那副样子,丑陋难看至极。 林浅轻笑,状若漫不经心,却是言辞犀利吐槽,“又演戏呢?还别说,你演女鬼再合适不过,演戏呢,要根据自身特点本色出演,建议你去香艳鬼片里,扮演躺在棺材里搔首弄姿的艳尸。” 她话音刚落,顾砚辞心领神会接口,“说的不错,她要早出生二三十年,艳情恐怖片御用女主非她莫属。发展到现在,她已是吴老师,哪里还有苍老师什么事。” 俩人一唱一和辱骂自己,夫唱妇随,配合默契,吴婧婧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原来,顾阿姨说的没错,你们两个!”吴婧婧扯着嗓子大叫大嚷:“你们勾搭成奸了!顾砚辞,你都结婚了你还勾三搭四,你对得起你老婆吗?顾阿姨替你保密,我偏偏要将这件事,告诉你老婆。” “告状?”顾砚辞右手插进裤袋,冷嗤轻笑,“你都不知道我老婆是谁,你如何告状?拿着大喇叭满世界嚷嚷?” 吴婧婧撩开沾在脸上的头发丝,得瑟叫嚣,“别人找不到你老婆,我找得到。我去你家,问问你母亲……” 说到这,她眼睛发亮,喜滋滋说:“完了完了,林浅,你完了!你出身卑贱,爱慕虚荣,水性杨花,顾砚辞母亲若是知道,她儿子婚内出轨偷吃你,估计要气个半死,再逼迫顾砚辞开除你!” 她自以为是分析完,又冲着顾砚辞媚笑,“就问你,舍不舍得她?要是舍不得,咱俩好商量哟。” “对不起,”顾砚辞冷嗤,“我不是嫖客,不跟卖*女商量价格,要去告状你现在就去。” 他转身,推着轮椅走向住院大楼,挺拔修长背影渐行渐远。 盯着他长腿宽肩,堪比男模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