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长安这番行为并非让明萧斛自食恶果。 还有另外一个缘由,他想将米价掌握到自己的手中。 民以食为天。 只有如此,他才能确保百姓吃得饱。 身为新安县的县令,总不能让米价被一介商贾给拿走。 正巧时机都已摆在面前,也不必就此错过。 明萧斛闻言,心生不爽。 那米价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把握住的,怎能随意让给他人呢? 何况此人还是李长安,他最看不惯的便是对方。 “你休想。” 明萧斛满脸坚定,根本不如他人拒绝。 他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心血,自然不想就此让给别人。 对此,李长安也没半分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 以他对明萧斛的了解,自然不会将米价轻易让出。 可这无所谓,他既已提出这等想法,便有自己的缘由。 “明家主既然不愿,那本官也不勉强你,好自为之。” 甩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李长安扭头离去。 他很坚信,明萧斛必定熬不过三日。 毕竟人言可畏。 如今百姓都将明萧斛当成过街的老鼠来看待。 他就算掌握米价,也无半分权利可言。 果不其然,待李长安走后,百姓们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对明家的人破口大骂。 一时之间,场面难以收拾。 在明家众人的拥护下,明萧斛钻了出去。 “呼……” 回到明家,明萧斛这才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方才有多难堪,好歹他也是四大家主之一,在新安县的地位举足轻重,却被人堵在外面还得承受谩骂,他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奈何事已发生,也无回转的余地。 他能做的也只是暂避风头。 只希望等此事过去,众人能忘却一切。 然,他把此事看得太过简单。 百姓门的确会被新的事物给吸引住。 可米价一事本就非同凡响。 如今都已曝出明萧斛控制了米价,任由其直线上升,他们这群平凡百姓哪里遭得住? 正因如此,百姓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明萧斛并不知此事。 自这日起,他便躲在明家府邸,不敢出门。 这日,他照常在府中花园晒太阳。 他躺在狐裘椅上,身旁还有下人为其捶背,日子可谓好不自在。 “老爷,三大家主在外求见,说是有重要之事找您。” 脚步声传来,家丁一五一十回禀道。 三大家主! 他们找上门来又是所谓何事? 印象中,四大家族井水不犯河水,从不干涉对方的行事。 就算偶有矛盾,只需私底下解决即可,为何三人会一同前来呢?莫非是发什么了什么大事? 想来也对,这几日他都在府中,根本没去管外界之事。 正巧他们都已前来,倒不如趁此机会问上一问,也好过隔绝外界的消息。 “将人请到大堂。” 随着明萧斛的一声令下,家丁扭头离去。 在阳光的照射下,明萧斛慵懒的起身,步伐缓慢点来到大堂。 就见三大家主已坐在下方,正襟危坐,神色严肃。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察觉到这一点,明萧斛也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询问道:“看几位脸色都不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可否同我说上一说?” 白长戟心直口快,诉说道:“自你控制米价一事暴露出去后,百姓们便纷纷抵制四大家族的产业,认为我的狼狈为奸。” 此话一出,其余二人纷纷点头,跟着附议了起来。 “不错,最初我等还未受到影响,可不知怎的,竟有人觉得咱们是一丘之貉,便一同抵制了几大家族的产业。” “照此下去,只怕今年只有亏本的结局。” 听到几人所说的话,明萧斛心下惊讶,满脸的不可置信。 在他回明家之前,就已看到百姓们的态度有多恶劣。 可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认为时间一久,风头便会过去,届时自己再出来做买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