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静观其变即可。” 他并未说出,故意卖了个关子。 他早已布好局,只得时机成熟,又何须言明? 见李长安不愿多说,浮生也没再问下去。 李长安正处理完一件大事,却不知另一边已是风雨欲来。 夜幕降临,月光皎洁,星星点点,树林深处。 一抹黑色的身影外林中穿梭,落在大树前方,就见不远处已有一位身材健硕之人背对着自己。 “你是何人?”明砚率先开口询问,打破寂静的气氛。 原来,白天他收到一封信,约他夜晚来城郊的树林相见。 普通的信件,他自然不会理会。 偏偏那信件上有个标识,乃鹰犬组织特有。 他的父亲,青爷,便是鹰犬组织的老大。 他身为儿子,又怎会不知? 可记忆中,鹰犬组织已被李长安尽数清剿,就连父亲亦难逃毒手,为何还会有人用鹰犬的超市呢? 是故意为之?还是另有所图? 他心生疑惑,好奇心作祟,这才前来相见。 他倒想看看,对方究竟意欲何为? “小少爷,是我!” 那抹身影转过来,是位三十出头的男子,五官硬朗,面孔眼熟。 “你……你是……吴云策!”借着月光,明砚看清对方的面容,惊呼一声。 吴云策,乃吴家之人。 父亲活着之时,他与吴云策见过数次,无甚太多的交际。 自父亲去世,两人已许久未见。 吴云策此次找他又是所为何事? “是我。”吴云策走近,神情激动,“小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明砚尚有理智,并未忘却鹰犬被灭一事,出声询问,“鹰犬已被李长安清剿,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唉……”吴云策叹息一声,“那日,我被青爷派出去执行任务,这才逃过一劫,待回来之时,就发现青爷与其他兄弟们都被李长安杀了!” 他细细回忆着,“我心中虽愤怒,却也不敢和李长安正面刚,只能带着残余势力苟且偷生,直至今日,我终于看见了希望。” 吴云策愈说愈激动,“小少爷,你是青爷唯一的骨血,天下间,唯有你才能带领我等重新恢复鹰犬的光辉!” 鹰犬组织本就是青爷所有,明砚子承父业亦是人之常情。 这段时日,他带领着残余势力,纯属被迫为之。 都已找到明砚,自然得将势力交给他。 明砚闻言,热血沸腾。 他心下了然,吴云策早些年间被青爷救过,自此对青爷忠心不二,死心塌地,自然不用怀疑他。 可,鹰犬组织当面何等的光辉,哪里是一时半刻能恢复的? 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小少爷,你可是有何难言之隐?大可以同我说说,我定能助你一臂之力!”见明砚一言不发,吴云策着急忙慌,生怕他不愿接手鹰犬组织。 想来也对,鹰犬组织当年的确风光无限,无人能敌。 可此一时彼一时,自青爷死后,组织内又损失了大半人马,剩下的都是些残兵败将,哪有往日的光辉? 明砚不愿接手亦是人之常情。 明砚看出他的担忧,安抚道:“鹰犬乃父亲半辈子的心血,我是他儿子,又怎会视而不见?只是……” “只是什么?”吴云策追问道。 明砚如实说出心中所想,“只是仇人为死,我没心思顾及其他事。” 提到仇人,吴云策恍然大悟。 这段时日,他只顾着联系明砚,竟忘了这等大事。 他连连点头,“你所说甚是有理,青爷与一众兄弟被杀,自然得找凶手报仇,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见吴云策赞同,明砚接着道:“振兴鹰犬之事可暂时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要对付李长安,我绝不会让他得意太久!” 吴云策虽一直在寻找明砚,却也知晓新安县如今的情况,不禁担忧道:“那李长安已是新安县县令,深受百姓爱戴,想杀他估计有些困难,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他也想为青爷报仇雪恨,奈何鹰犬组织剩下人马并不多。 若和李长安正面刚,无疑是在送死。 他得为大局考虑。 “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