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明萧斛一声令下,“拿鞭子来!” 他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便只能发到明砚的身上。 明砚寄人篱下,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啪!” 一道道鞭子抽在身上,明砚只觉得疼痛不已,难以忍受。 换作往日,他早已大发雷霆。 好歹他父亲是青爷,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又有何人敢招惹他? 可今时非同往日,他的父亲已被李长安除掉,他亦成了无家可归之徒。 在明府,他名义上是明萧斛的义子,实则连下人都不如,只能依靠明萧斛来报仇雪恨,又如何敢反抗? 顷刻间,明砚已被抽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 看明萧斛的神情,可没停下来的意思,这该如何是好? 明砚思索着对策,灵光一闪。 明萧斛之所以会动怒,便是因其无法对付李长安,受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才将气撒到自己的身上。 若能解决此事,一切困难也就迎刃而解。 “义父,我有法子对付李长安!”明砚急忙出声。 提起李长安,明萧斛手上的动作一顿,也不再鞭打,半信半疑,“你果真有法子?” 这几日,李长安的所作所为,他尽收眼中,却无可奈何。像这等有勇有谋之人,不尽早除掉,迟早成为祸害。 要真有法子,他不想错过。 “自然。”明砚点头,满脸坚定,“实不相瞒,前几日,我已搭上了一个邪教组织,对方同意和咱们一起对付李长安。” 自入了明府,他并未寄希望于明萧斛的身上。 在他看来,明萧斛谨言慎行,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若想依靠他对付李长安,只怕要等上许久。 可他并非无脑之人,若想在新安县立足,须得有个身份。 正巧明萧斛是明家家主,他便留在了明府。 名义上,他按照明萧斛所言去和孙府接触。 暗地里,他则是在寻找帮手。 好巧不巧,他寻到了一个邪教组织,对方对李长安深恶痛绝。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正巧可以联手。 他本想自己私底下解决。 可眼前的情况危急,他只得将此事暴露出来,以此来获取明萧斛的信任和谅解,他也不至于受皮肉之苦。 提到邪教组织,明萧斛来了兴趣。 以他一人之力,自然无法对付李长安。 四大家族看起来同气连枝,唇亡齿寒,实际上却明哲保身,又怎会掺和此事? 要真能同邪教组织联手,指不定能对付李长安。 见明砚还有利用的余地,明萧斛收起鞭子,“你且说说,这邪教组织究竟是何情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要是连合作伙伴的信息都不了解,又如何一同联手对付李长安? 明砚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娓娓道来,“那组织的情况大致便是如此,他们亦不喜李长安,想将其从县令的位置上拉下来。” 明萧斛活了几十年,早已成为老狐狸。 听他这么一说,深以为然。 这邪教组织创立的时间并不久,实力却不弱。 若能同他们联手,的确多了位帮手。 “甚好。”明萧斛满意的点头,“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做,另外,林业那边的店铺收益不错,就暂给你提供资金。” 林业,乃是他小妾家中管家的儿子,手底下有一方店铺。 收入不菲,送给邪教组织正好,亦能表明他想合作的决心。 将来出了事,他也不必承担责任,大可以推给小妾的娘家。 此事暂告一段落。 这日,李长安照常处理公务,却见王珣穿着便服离去。 “留步!”李长安心生好奇,出声制止。 今日并非休沐,王珣虽贪财,却一向尽职尽责,又怎会光明正大地偷懒?想来定有缘由。 王珣一听,是李长安的声音,扭头看过来,“李大人,不知您叫住下官所为何事?” 李长安开门见山,“你这是要去何处?” 王珣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找他麻烦,一切都好。 他耐心解释,“这几日,县城里来了许多和尚,他们今日正好在讲解经文,下官好奇,便想过去探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