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不明所以,却愿意相信李长安,连连应声,“属下遵命。” 浮生不愧是李长安的左膀右臂,一出来便向百姓交代了情况,又按照李长安所说的,将叫得最欢的人给抓了起来。 待做完一切,浮生才将大刘的亲朋好友都给叫进来。 大刘都已承认罪行,自然得让众人看清他的真面目,不能蒙在鼓里。 刚一进来,几人便看到大牛被打得鼻青脸肿,不禁上前关心。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被打成这番模样?” “夫君,你可是被他们欺负了?” “肃静!” 李长安一声怒斥,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也不敢再讲话。 他们虽愤恨李长安,却知晓此处是在县衙。 若闹得太大,只会引火上身。 见众人都已安静,李长安才看向大刘,“你且说说事情的真相。” 到了此时此刻,大刘也不再隐瞒,如实告知。 “草民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奈何那群人过来买鱼,却故意损害草民的名声,乡下邻里都知晓草民一向老实,又怎会是小人呢?” “损害名声也就罢了,他们竟还让草民私下再交额外的钱,如若不然,就过来捣乱。草民的媳妇儿刚生病,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交出来,那些人根本不在乎,便三番两次过来捣乱。” “无奈之下,草民只得以交钱的名义将人给约出来,之后的事,大人想必都已猜到了。” 李长安尽收耳中,若有所思。 要说这大刘还挺惨的,安安分分地卖鱼也没做什么坏事,却被人盯上。 难怪他会杀人,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 杀便杀了,为何要将人分尸呢? 一旁的王珣亦问出他心中所想,“就算你与他们有再大的过节,也不至于分尸吧,你是否还隐瞒了什么?” 要说这王珣跟在李长安身边,的确学到了不少。 听到这里,他竟还发出了疑惑。 大刘无奈告知,“要说此事亦是草民的私心,草民有一家子要养活,就这么将人给杀了,只怕他们死后的鬼魂会找上门来。” “以防此事发生,草民便将他们分尸,又拼到别的尸体上。这般操作,死者的魂魄便会四分五裂,无法前来报仇。” 他杀人本就是无可奈何之举,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若因杀人而导致报复,他对不起家人,便只能如此。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在大唐,本就有诸多迷信,分尸亦能理解。 只是手段太过残忍,让人难以想象此事竟出自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呜呜呜……”就在众人各有所思之际,从旁边传来一道绝望的哭声。 众人看去,竟是大刘的媳妇儿。 她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着很是虚弱,的确像是生了场大病的模样。 “夫君,咱们一家全靠你一个人养家糊口,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便朝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毫不犹豫,绝望至极。 想想也对,她本就是一介女子。 女子立世,本就不易。 好不容易嫁了个好夫君,想着能一辈子靠他,不承想竟出了这档子事,她又能如何? 若大刘真的死去,那这一家子又该如何? 她一个女人生了病,又无法养家糊口。 想了想,还不如一死百了,至少和大刘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 “娘子!”大牛呼喊道,却无法阻止。 李长安对浮生使了个眼色,浮生眼疾手快,挡在柱子面前,大刘媳妇撞到他身上,并未受伤。 大刘见状,赶紧走上前去,“娘子,你怎么如此傻呢?就算我死了,你还可以改嫁,不必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女子扑到他怀中,嗷嗷大哭,泪水根本止不住。 “我既已嫁给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又怎能随意改嫁呢?还不如跟你一起死了,咱们来世再做夫妻。” “肃静!” 李长安出声,两人这才难舍难分地分开。 “啪!” 一声惊堂木,李长安宣判最后的结果,“依照大唐律法,大刘三日后问斩。” 说句实话,他私心里不想问斩大刘,觉得他是个可怜人,只不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