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已传来消息,君儿签字画押,李县令要仗其一百,发配三千里。” “什么?这怎么行呢?”钱财惊呼,故作着急,“君儿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等苦楚?只怕一百仗还未打完,人就进鬼门关了,大哥,你可得想个法子!” 白长戟安抚道:“放心,此事还得交由刑部审核,我近日都在花钱打点,若刑部那边从轻发落,县衙也说不得什么。” “但愿君儿一切顺遂。”钱氏双手合十,状似祈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她的丈夫乃是白长戟的胞弟,多年前就去世,只留下自己和儿子白甫奇。 这些年来,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得罪白长戟,就再无他们母子俩的容身之所。 但愿白甫君获重刑,届时白甫奇身为唯一的白家血脉,便成了家产继承人,她等这天可等了许久。 京城。 赵府。 赵侯爷一出来,便见自家的宝贝儿子被人捆着,遍体鳞伤,甚是骇人。 他怒斥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绑架本侯的儿子?小心活不过今日!” 浮生持剑,双手环胸,立于府前,脚下踩着赵明义,颇有几分李长安嚣张的模样,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属下。 他可不慌,来之前,李长安就交代清楚了,定要趁此机会大捞一笔。 “小人知晓你是侯爷,身份尊贵,自是不敢招惹,只是赵二公子攻击朝廷命官,我家主子很是不爽,这才绑了他,还请侯爷给个交代!”他缓缓开口。 “你家主子是何方神圣?”赵侯爷心生疑惑。 知子莫若父。 赵明义平日是嚣张跋扈了些,却有些脑子,从不会招惹寻常人等,除非他极其厌恶此人,莫非之前就已认识? 京城中人,又是谁有这般胆量呢? “新安县令,李长安!” 此言一出,赵侯爷恍然大悟。 李长安! 他听赵明义提过多次,无父无母,无权无势,仅凭一身好武艺入了京城,还被两位国师收为弟子,实乃神人也。 好端端的,两人怎会起争执?还将人打成这般模样。 打了也就算了,竟还找上门来闹事,振振有词,也不知他哪来的理。 正想着,浮生又出声,“我家主子同赵二公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倒好,不仅言语羞辱人,还命人攻击主子,若非主子武艺高强,只怕已命丧黄泉,还望赵侯爷明察秋毫。” “你想如何?” “五万两。” 面对浮生的狮子大张口,赵侯爷自是不依,“你可知本侯是何人?只要本侯想,你和李长安都别想活!” 五万两,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他并非拿不出来,只是不想折在此处。 浮生跟随李长安多年,也学了不少招。 别人强势,那就得比他更狠。 他神色冷淡,面无表情,“那我这就打断他的一条腿!” “你敢!”赵侯爷明显动怒了。 侯府的二公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 他敢保证,若赵明义的腿真断了,定要李长安不得好死! 他强硬,浮生比他更强硬! “不良人便没有什么不敢的事!”浮生放话,“钱,还是赵二公子的命,侯爷,选一个!” “你!”赵侯爷怒火冲天,恨不得冲下去将此人暴打一顿。 可他尚有理智,知晓不良人并非好惹的。 袁天罡本就生性古怪,也做过不少先斩后奏之事,就连皇帝都得礼让三分,他带出来的不良人亦随他。 李长安是他的徒弟,又成了不良人的少帅,可干过不少骇人听闻的事,只怕他真的发疯。 罢了! 为了赵明义,损失些银子也无所谓。 他逐渐冷静,妥协道:“好,五万两给你,还我儿子!” 很快,此事便被暗桩传到新安县。 “少主,赵侯爷拿了五万两给总部。”黑衣不良人回禀道。 “甚好。”李长安大喜,拍了拍浮生的肩膀,“此次你立了大功,我会记一笔的。” 他吩咐浮生去办事之际,未曾想过会成功,只让他尽力而为,试上一试,竟真的成功得到五万两,怎能不欢喜? “多谢少主。” 李长安心想,这段时日出了不少事,一路跟着他也辛苦,不如就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