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回到内堂书房。 他轻轻拂去书案上的灰尘,打开墨盒,取出一块坚实的砚台,砚台的青石散发着淡淡的古香,仿佛岁月的痕迹都凝结在上面。 李长安用手指轻触砚台表面,感受到纹理的凹凸,那种沉稳与厚重让他心旷神怡。 而后直截了当地问道:“说说吧,今日发生什么新奇之事?” 王珣犹豫不决,不敢开口,今天的事情明显是在打他的脸,他如何向李长安交代? “嗯?”李长安抬眸看向王珣,没有发怒,但透出一股威严。 他取出墨块,黑色的液体在砚台中流动,宛如一条灵动的黑龙。 “下官说!”王珣慌张失措,只得如实告知,“今日孙府并未去柳府登门道歉,孙主簿添了一名男丁,欣喜不已,便大肆操办宴席,这才没来公堂集议。” “所以,那些官员也去了?”他慢慢地将毛笔蘸满墨汁,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点,墨色顺势流淌出来。 “正是。”王珣不敢隐瞒,只得告知,又怕他心生不满,只得打着圆场。 “孙主簿为官多年,同各大官员私交甚好,他老来得子,官员们这才前去祝贺,并非有意不来。” “可我怎么听说有的是看不惯我这副嘴脸的县令,而故意不来呢?莫不是想要给本官一个下马威不成?” 王珣不敢再接话,只是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显示出了内心并不平静。 他说得再冠冕堂皇,李长安却心知肚明。 今日的县衙集议大会极其重要,在半月前就已发放通知,偏偏今日孙主簿办宴席,数名官兵前去道贺,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故意为之,目的便是想给他个下马威! 呵!李长安心下冷笑,对此不屑一顾。 区区孙家家主,竟敢在他面前放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他一言不发,王珣害怕极了,生怕迁怒自己,也不再为他人辩驳,赶忙表明自己的忠心,“李大人,下官亦收到了孙主簿的请柬,但是定是心系大人,所以留了下来。” 李长安乃不良人少帅,手下人马众多,甚至连四大家族也不放在眼中,何况是区区孙家。 他能在新安县混迹多年,靠的便是为人圆滑,处事有度,每次总是站在正确的队伍。 因此,与李长安合作,乃是最明智的选择! “哦?”李长安挑眉,话锋一转,“那你可有备好给孙府的礼物?” “啊?”王珣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礼物!” 见其不耐烦,王珣立马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方檀木盒子,里面装着纯金手镯,价值不菲,想来他定是花费了不少的钱财。 “甚好。”李长安满意落笔,其字迹如泉水般自然流畅,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力量和韵味。 “那便带上礼物,与本官一起去孙府吧!”随即他起身往外走去。 “大人,等等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