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了太多人。我不想你们被连累,也不想看见你们出事。” 我神色平静轻声说:“方州这个名字,你们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我没能保住方州。是我没用。我对不起大家。我也拿不回方州的名号。” “但我,尽了力。你们也尽了力。” “我只想求大家一件事。” “从今天从现在开始,请大家把方州这两个字装进心里。” 我戳着我胸口:“在这里,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我。童师。在这,对着这天,对着这院子,对着方州所有前辈英灵发誓。”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们,打垮所有压迫我们的敌人。”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们,重新,堂堂正正站在最高的巅峰。” 我嘶哑沉重的话说完,现场一片凄迷肃静。 宫河阳默默将洒落在地的饭菜捡起来,蹲在地上大口吞咽,一边抹泪一边扒饭。 泪眼和饭菜混合在一起,看得人心痛。 秃老亮挥挥手散去众人,怯弱的偷瞄我,冲着竖起大拇指调走就跑。 我端着盒饭和众人一起扒光饭菜,再没回会长办公室,径直出门。 总部不准许再用方州名号,与其说是在针对方州,不如说在针对我。 这是阳谋! 最光明正大的阳谋! 任何人来了都无法抵抗的超级阳谋! 包括王晙芃都只能捏着鼻子下发相同的文件。 龙光耀这是明摆着要将我往死里的弄。 不能使用方州名字,对于我来说,是绝对的降维打击! 对于跟着我的方州袍泽,更是绝对的灭顶之灾。 这条天条直接堵死了我后续的所有想要开展实施的计划。 昨天,我面临的困难是钱和穿山镜的谜团。 今天,我又要面对这降维打击的泼天重压! 另外还有我以后的路怎么走如何走的种种构想。 现在的我只感觉背上了沉重的三山,压得我完全喘不过气。 但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一点一丝的怯意,更不能表露一分一毫的懦弱。 方州没了,我是唯一的头。 方州袍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董功明宫河阳宁愿不去神兵署也要跟着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去年,石老病危命令我捉刀太阳神针。 那时候的我只管给钱完事,没有亲身参与其中。 今年,我被当做棋子推上执剑人宝座。 期间所做的事不过寥寥数件,不值一提。 如今,方州摘牌,我成为方州后时代唯一继承人。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这天下午,我去了龙鼎银行总部信贷部,想要将原方州的两亿贷款转为我的私人贷款。 但遭到严辞拒绝。 我需要在七个工作日内还清两亿欠款,否则对方将会走法律程序,申请扣押盛宣怀老洋房。 随即我给阿曈打了电话。 我现在的情况非常严峻,但我能求助的人并不多。 阿曈,孤儿贝,班长,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 只是在我接通阿曈之后才知道,龙鼎银行竟然是龙家人开的。 去年总部大会,赵知南被我打下课,去开了私人银行。 龙鼎银行幕后老板就是赵知南。 “哥。我马上给你打三亿过去。” “我再想想法子。想不到,你再给我钱。” “抽空回来一次,我需要老班和你给我拿主意。” “好!” “哥。你要注意下,现在有很多人在盯着你手里的国宝。千万看住,不然,这一关你过不了,会粉身碎骨。” 阿曈的警告我并不是不清楚,也提前做了预判。 方州落在我手里,是北岳的争取和操作。 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三进院那些国宝。 为什么要留给我?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也根本不符合常识! 这些东西连同鉴定中心的那些国宝本应属于国家,但偏偏的,就强自划归我所有。 这里面到底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是谁在下棋谁在布局? 身为棋子的我,真的身不由己! 现在的我,就像是走上悬崖的羚羊,除了一直往上,根本没有退路。 挂断电话,我去了鉴定中心,对着周德贵做了交代。 背着手在鉴定中心走了一圈,我最终还是放弃了那台飞天女神。 现在我的当务之急,就是搞钱! 我能做的,就是卖东西。 我手里好东西不少,子母猴图,花神杯,元青花龙纹大盘,犀角宫灯,卍字莲花镜。 这些东西都可以变卖,只是有些麻烦。 和嵩阳汉柏图和乾隆裹尸布不同,这些物件都是一等一的国宝。 尤其是花神杯和子母猴图,卖了容易,再买回来,就不知道要等到哪个世纪。 唯一可以卖的老卑鄙输给我的飞天女神。 但这是我战利品,我更舍不得! 即便卖了,也是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