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老亮嘿嘿嘿笑得横肉抖镖,转手变戏法就掏出一张红纸。 这是合婚八字! 旧社会的时候,婚前男女双方交换各自的八字庚帖,就会找算命先生测算是否匹配。 主要测算是双方五行、大运、流年、冲克、子嗣等等。 这种合婚八字虽然是旧俗,但现在,却是习俗。 不仅如此,很多越是富裕的地方,当地人越是笃信合婚八字。 我拿过红纸看了看:“二婚也要合八字?” 这话出来,秃老亮就跟见了鬼似的,失声惊吼:“你连这个能看出来?” 我挥手送回红纸:“上婚。” 秃老亮愣了愣:“上婚是什么婚?” “最好的。女的旺夫。” 秃老亮又复愣住,脸上显现出几分纠结半响才低低发问:“旺到什么程度?” “只要男的不做陈世美,大红大紫十八年。” 秃老亮独眼珠子瞪得老大,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 我骗了秃老亮! 其实,这份合婚八字,只是中婚! 合婚八字分上中下三等。 一般只要中婚就足够,上婚者虽然听着好听,但实则并不算。 秃老亮能将合婚八字给我,证明男女双方已经到了最实质性的一步。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女方虽然是二婚,但确实有旺夫的命格。 秃老亮还想要追问的时候,几声急促的刹车声便自传入耳畔。 跟着,就是一个粗暴的吼叫声炸裂:“有他妈会喘气的不?” 秃老亮面色乍变,怒气升腾,紧握笤帚拔腿就走:“早上没刷牙还吃枪药了?当我们方州是菜市场了?” “你。独眼龙。去。叫童师给我滚出来。别说没来,我的人亲自看见他进去的。” 我皱起眉头,心头火起。 不用说,一定是王静凇来砸场子了。 这个老卑鄙,这么难缠,教训没给够! 当下我拎起茶杯疾步出门。 敢打上方州门来,那这笔梁子,就结大了。 正拐过照壁的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却是马忠超。 我心头一沉,怒火更盛。 今天是马忠超限定的最后交钱日子,让他撞见王静凇砸场子,我绝逼要被马忠超收拾。 报应来得太快。 以后,再不能轻易给人乱算。 就在下一秒,马忠超那卑微的熟悉声再次传来:“哎哟哟。这不是封老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就说今儿一早喜鹊就叫不停……” “马大会长你在就好。告诉你,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什么东西?封老,您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你们方州童师都干了什么?” “童师?童师他……” “马大会长你可真牛啊,啊!你手下都敢偷国宝了啊!啊!” “甭跟他废话。走!” 说话间,杂乱沉重的脚步声便自传遍二进院。 一帮老少男女疾步匆匆直奔二进院,顿时间惊声四起。 “石马石鼠!” “在这!在这!找到了!” “果然在这。我就说嘛……” “搬。搬走!” 就在一帮人叫嚷闹腾的时候,我慢步出来:“谁敢搬我的东西,别怪我不客气!” 二进院院子里,密密麻麻站着不下三十号人。个个凶神恶煞,义愤填膺。 只有一个女孩躲在人群中,冲着挤眉弄眼。 见我出来,那群人顿时沸腾起来,即刻围上来冲着攻讦大吼。 “童师。你好大的狗胆子,竟然敢偷国宝?” “你丫死定了。等着坐牢吧你。” “甭废话,抓人!” 几天不见的马忠超就站在台阶上,一脸懵逼茫然,却又一副想溜走避难的样子。 “抓我?凭什么?” 为首的姓封的老头指着我大声叫喊:“明知故问啊童师。这都人赃并获了你还装蛤蟆死皮是吧?” 我靠着假山假装不知道:“人在这。脏在哪?” “还搁这儿装呐。童师。都被我们抓现行了你还葱插鼻孔呐啊。你们方州脸皮真是厚得老城墙拐弯了。” 我板着脸冷冷说:“这里有监控,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封老气得脸色苍白,扭头对着监控大叫:“我问你,这石马石鼠你从哪儿偷的?” 王静凇倒是没打上门来,不过,却是换了一群人。 这群打上门来的人,就连我都没想到。 文博考古队外加文博缉私队。 这帮人是为了石马石鼠来的。 准确的说,是为了抢石马石鼠。 战备值班那几天每天下班之后,我除了到处跑市场之外,还带着工人将石马石鼠挖了出来。 这事本应该属于考古队的活,但我却横插一手和考古队打了时间差。 等到考古队拿出发掘方案正是准备开挖的的时候,却是挖了个寂寞。 石马石鼠早就被我抢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