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针,上钟摆。拧动发条。 悦耳的哐当报时声响起,秃老亮呆呆杵在原地,黄豆大的眼珠子发泡胀大,两只手扣着锃光瓦亮的脑袋,整个人都疯了。 “嗳我说,你那玩意儿修是修好了。准时不?” 我头也不回指了指半空,秃老亮顺眼望去,只看见监控对着自己。 “这小子几个意思?” 抠着脑袋琢磨半响,秃老亮突然猛拍大腿:“臭小子。叫我倒立踩单车回家呐。” “又他妈被坑了。” “我勒个了个去!” 折腾半上午,空荡荡的办公室添置了不少旧家什,加上老挂钟,总算是有了点办公室的样子。 高碎二开口感正好,秃老亮刚刚扔进来的报纸也被我翻完。 抬头看了看,不过才十点五十,离下班时间还早,我打开背包,取出那块烂罗盘。 这东西有点邪门。连续好几次要拆他,都被打断耽搁。 今天,可以试一试。 新鲜的报纸刚刚铺在桌上,拿起镊子的那一秒,一通笑声再次打断我的行动。 “这边请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