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转过头来,对还在拍摄现场画面的南怀安说道:“老南,拿纸笔过来。” 南怀安答应一声好嘞,拿出纸笔走上了主席台。 林源接过来纸笔,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对卢瑟说道:“卢瑟先生,这是我给你的诊断,因为涉及到你的隐私,所以,请你自己看看。” 卢瑟十分不屑接过来字条,眼睛往上一瞟,顿时面色大变,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你,你,你这是无耻的污蔑,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对,对,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的。我要告你,我要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还有,你就等着承受我们家族的愤怒吧!” 布莱克见卢瑟这么激动,赶紧上前道:“卢瑟先生,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拿卢瑟手里的纸条看。 谁知道,卢瑟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浑身一抽,往后退了两步。 卢瑟把手里的纸条撕得粉碎,大声叫道:“这是污蔑,这是污蔑!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卢瑟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明白了,林源到底对您做了什么?如果您不说的话,我也没办法给您讨回公道啊。” 卢瑟这才回过神来,想了一下说道:“讨回公道,讨回什么公道?” 布莱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卢瑟这是怎么了?刚才那表情就好像是要把林源给吃了才解恨,现在可好,居然不能体会自己的意思。 “卢瑟先生,您失态了。林源究竟对您做什么样无礼的事情了,难道不方便跟我说么?”布莱克的心里,打上了一百多个问号。 “不,不,我,我不想……算了,我累了,我需要休息一下。”卢瑟顿时就好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有点失魂落魄。 “林源,你到底给卢瑟先生写了什么东西?卢瑟先生变成这个样子,你是要负责任的!” “呵呵,我写了什么,你问问卢瑟先生不就行了么?我说过,这涉及到他的隐私,我不方便透露。” 布莱克一看情况有些不对,便没有再问。他转过头去,对卢瑟说道:“卢瑟先生,您现在需要休息么?” 卢瑟一捂心口,脸上路虎了痛苦的表情。 林源一看,赶紧上前,伸手搭上了卢瑟的脉搏。 “没有大问题,低血糖引起的,如果不放心,就送到医院打些葡萄糖就行了。” 因为出现了意外,促进交流会也因此而打断,与会专家赶紧张罗着把卢瑟送到医院。林源则是要和南怀安和党少波一起回去。 谁知道,参会的记者一下子把林源给围住了,董见方离林源最近,拦住林源说道:“林源先生,您今天的表现太给咱们华夏人提气了,我能问一下,最后您是用什么把卢瑟给刺激成那样么?” “我可以负责任说一句,我是诊断出了卢瑟先生的病情,他受不了打击,才会那样的。” “林源先生,我曾经在南陽对您进行过报道,请您说一下,卢瑟到底是有什么隐疾,他怎么会在你诊断之后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呢?” “对不起,无可奉告,这涉及到卢瑟先生的隐私,作为一个医生,我要恪守作为医生的道德准则。” “林源先生,您这次出现在中科院,请问是为了什么呢?是受到了中科院的邀请,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林源一看势头不妙,弄不好来报道中科院举办的促进交流会的记者,会把他当成是报道的对象。 “对不起,我还有事,不好意思啊。”林源说着,手里拉住了党少波和南怀安,使出一股横练的劲儿,在记者的围堵当中冲了出去。 众记者哪里能够挡得住林源?林源拉着党少波和南怀安,走出了会议大厅,落荒而逃。 “咳咳,林源,放手!擦,没人了,别跑了。我这身板还凑合,老党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林源心有余悸,停下来看看四周,已经没人追上来,这才放开了党少波和南怀安。 “林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纸条上写的什么东西?怎么会把洋鬼子给弄成那样?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暴露人家隐私,这儿可就咱们三个,你给说说呗。” “老南,我发现你的喜好怎么都是一些恶俗的东西啊?窥探别人隐私,那可是很不道德的。你别忘了,你也是卫生系统这只光荣的队伍中的一员,打探别人隐私就那么能满足你变态的心理需求么?” “擦,你把我看成是什么样的人了?要是咱们华夏人,打死我我也不会问这些,那个洋鬼子那么嚣张,我想听听他得了什么绝症,也好痛快痛快。” “算了吧,恶人自有恶人磨,卢瑟今天算是自取其辱。他已经那个样子了,咱们就别落井下石了。” “这怎么能叫落井下石呢?这是痛打落水狗好不好?鲁迅先生的话你都忘了?倘使对手是讲求费厄泼赖,那咱们也就费厄泼赖。倘使对手是不地道的,那咱们就要发扬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林源摇摇头,也不愿意跟南怀安胡扯,拉着党少波回到了寝室。 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林源当真是感觉有些可笑。卢瑟和布莱克的无知会让人愤怒,但愤怒过后,总感觉自己是跟小丑同台竞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