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仇人就是亲人,不能动,只能供,这其实很憋屈。
而且尚主听起来好听,但在男权社会下,男子心里还是会藏着屈辱的,因为他要对一个女人低头。
这个社会赋予男性的权利,驸马差不多已经失去了。
若是一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倒也不会有很强烈的感受,若是一个一心求上进的男人,以后做什么都被人议论,“靠着公主罢了!”
这感觉肯定不好过。
谢嵘此刻和凌锐的身份差不多是倒着来的,她海阔天空了,凌锐可能就要三从四德。
谢嵘不介意对凌锐好一点,大家相处融洽,以后才能合作愉快。
而且凌锐长的也不错,身材看着也结实,谢嵘没什么不满意的。
吃了面,两人进入拔步床,帐幔一层层放下,婢女们退下。
屋内只有红烛高燃,见证着一对新人正式缔结为夫妻。
第二天,两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其他女子新婚第二天还得惦记着给公婆奉茶,见丈夫的兄弟姐妹和亲戚,分发礼物。
谢嵘是不必的,而且她觉得凌锐也不怎么想让她早点去伯爵府。
凌锐确实是这样想法,上辈子福宁是住在伯爵府的,第二天也没耽搁太晚,许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福宁对父亲和继母都很和善,可是凌锐不想要她的和善。
上辈子继母也特别会拍福宁的马屁,把福宁哄的可高兴了。
两人慢吞吞起床,然后梳洗吃饭,凌锐一点都没催促谢嵘,谢嵘心里也有底了。
等到太阳都很高了,谢嵘才准备好,和凌锐一起出门,谢嵘道,“驸马陪我坐车吧。”
凌锐当然答应。
谢嵘让凌锐坐车就是为了解释自己的行为,她即便能猜到凌锐的心思,也得和他说清楚,谢嵘可不希望她和凌锐因为猜心思猜错了闹无所谓的矛盾。
等凌锐坐好,谢嵘就道,“咱们成亲前,我知道你推掉了给凌太太的诰命,只给你的生母求了诰命,那么我就猜想,你小时候在你继母手里是不是吃过苦头?”
凌锐惊讶的看着谢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上辈子到死,福宁都不知道,她也根本不在意吧。
谢嵘微笑,“这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常情罢了,后母毕竟是后母,我不是指所有的后母都待前头的孩子不好,但你一力推辞给那个女人的诰命,这点就说明了很多问题,父皇不至于疼惜这一点俸禄。”
“之后你又推掉了给凌老爷和你弟弟的虚职,我一打听,你十四岁就当兵去了,以你的家世家底,本可以避免兵役,那么要么是你主动去的,要么是没办法去的。”
“主动去的,一个十四岁少年,家里也不是没吃没喝,为什么要去当兵?只能是家中无法存活了,若是被迫去的,那更能证明你在家里举步维艰。既然这样,我和你成亲了,我就不能无视你曾经遭受的一切,所以我昨天没去伯爵府,今天也故意晚出门。”
“不知道驸马是否会介意?”
凌锐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嵘,本以为一片平静的心却狂跳起来,他赶紧低下头,“公主……公主实在敏锐……其实,您今天就是不去伯爵府,也没关系!”
谢嵘道,“那不行,还得祭拜一下你的母亲,我的婆母凌夫人。”
凌锐点点头,“……多谢,多谢公主!”
这到底是不是福宁?难道福宁也有两幅面孔吗?
却原来自己做的一切也是能造成连锁反应的,为什么上辈子自己就那么懦弱呢?
一行人到了伯爵府,管家早就开了大门相迎,公主府的护卫和伯爵府里的下人早就清了街,不能让闲杂人等惊扰了公主。
凌家三人在门口战战兢兢,他们没资格在大厅等待公主前来,只能在大门口迎接,他们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几乎天没亮就被管家催了起来,然后收拾好了过来‘罚站’。
若是凌家这一对公母有了虚职和诰命,那是可以在屋子里等谢嵘的,现在不行,他们什么都没有,平头百姓见皇家人自然得早早恭迎。
公主的车架停下,凌锐先下车,他是直接跳下来的,旁边有小内侍飞快的搬来移动阶梯。
谢嵘不想踩人家的背下车,这样做除了彰显身份外一无用处,还不稳呢。
她踩不踩背都是公主。
凌锐站在一边扶着谢嵘下了车,门口伯爵府的人全体下跪,“见过公主,见过伯爷!”
谢嵘淡淡道,“免礼。”
谢嵘几乎没有停顿,和凌锐一起进了府。
凌家三人只看到公主华美的裙子下摆在眼前划过。
进了正厅,谢嵘当然是主位落座,凌锐在一边陪着,凌家三人进门还要向谢嵘行跪礼。
要是别的公主,不等人家跪下肯定就拦了,便是康平,第二日见公婆,也没敢让人家结结实实给她跪下磕头,都是意思意思就过,毕竟公婆也都是头面人物,自己好歹也是人家的媳妇,有些面子该给也得给。
谢嵘没拦,就这么生受了凌家三人的跪礼,等人家行礼完毕,她才道,“免。”
凌老爷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摇晃了一下。
接着谢嵘跳过了家礼,即便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