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域起初也是不信的, 现在他却有些不敢确定。
那个叫叶恬的女孩一看就是社恐,脾气还相当糟糕,撒斯姆给他很强的非人感。
这两人联手撒这弥天大谎的目的何在?
那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呢?
夏寒域揉了揉眉头, 他不能和自己的父母说这件事是真的,他们绝对不会信,只会认为他这个皇太子不辨是非, 易于被蛊惑, 连这种无稽之谈都信。
表面上夏寒域是皇太子, 帝国唯一 继承人,实际上他从小就过得步履维艰, 母亲眼里没有他,生下他是为了巩固自己皇后的位子。
有了他, 她就可以和情人在一起,也能参政。
父亲更别说了, 情人一茬接一茬,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都十好几个了。
母亲和情人的孩子姓闻, 就正大光明养在闻家。
夏寒域父母双全,实际上他和孤儿没两样, 因为父母都不爱他。
他是父母给臣子们和民众们的交代,有了这个交代, 他们两个就能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反正孩子不用担心没人照顾没人教育。
夏寒域出生就是太子,但他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的疼爱, 也没有皇太子的权势,只有一个空虚的地位。
他的父母都有精神力,也都健康青春,他们两个都有旺盛的权利欲, 容不得任何人来分薄他们手里的权利。
皇帝为什么能容忍妻子参政,那是因为皇后拥有权利后非常排他,不但不接纳儿子,更是对娘家人十分警惕,闻家没一个能染指皇后手里的权利,那皇帝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夏寒域需要想一下怎么对父母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说他也有一点信。
他慢条斯理吃完了饭。
他的管家过来了,“殿下,皇后请您过去。”
夏寒域点点头。
在办公室,夏寒域见到了自己的母亲,皇后打扮的很利落,头发都盘的整整齐齐,她的容貌非常艳丽,很有侵略性。
看见儿子,皇后微微点头,然后道,“怎么样,处理了吗?”
夏寒域道,“屠苏得到了一些新线索,正好和前线的任务相符合,所以我没有阻拦,相信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我就觉得不能粗暴处理。”
皇后靠在椅背上,红唇微翘,“一群傻子,这么拙劣的谎言都信!算了,那就在等一下吧,传谣的那个女人,控制了吗?”
夏寒域知道皇后说的是叶恬,但叶恬根本就没有传播谣言,她只是和谢芝说了一下,因为这个把叶恬抓起来,这也说不过去。
夏寒域道,“那个撒斯姆很神秘,一直找不到她是谁在哪里。我已经责令让他们一定要找到她。”
皇后果然被带走了思绪,“找不到?安全部的人都在干什么,尸位素餐!”
夏寒域低头,听皇后喷火。
最后皇后还说了儿子一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下去吧!”
夏寒域向母亲行了一礼,离开了这里。
早就习惯了,小时候不懂事,他还竭尽全力想要讨好父母,期待得到他们的疼爱,后来发现没用。
他做的再好,母亲都不满意,而父亲是全然无视。
但夏寒域看到过父母对他们的其他孩子是会笑的,还会陪他们玩,只有他,没人搭理。
那时候夏寒域不知道为什么,还委屈过。
后来他才渐渐明白,父母不一定会喜欢自己的孩子,而他更特别,因为他的出生代表了他的父母可以被替代。
夏寒域注定得不到父母的爱,因为他的父母对权势的掌控欲都很旺盛,他们绝对不愿分享自己手里的权势,包括自己的孩子。
夏寒域是那个可以正大光明从他们手里接过权利的人,他们就不约而同都在警惕他。
随着夏寒域越长越大,这种警惕就越来越强。
然后帝后又是不约而同限制压制着夏寒域。
他拥有皇太子尊贵的身份,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
他激发精神力都在二十五岁之后。
回到自己的地方,夏寒域打开个人终端,他拉出资料开始细看。
收割者这件事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地方就在于这只是一个故事,没有任何证据来佐证。
哪怕也有一些人的召唤物向主人传递过这种信息,但都模糊不清,无法解读。
现在有了完整的故事,这些信息就能联系上去,但这些都不能作为证据。
讲述这个故事的人,源头只有叶恬和撒斯姆,谢芝也是转述。
但撒斯姆的信息基本是空白的。
叶恬的信息倒是很齐全。
夏寒域再次打开叶恬的资料。
一点点看下去,夏寒域惊奇地发现,他和叶恬的遭遇很相似。
他只是没有流浪过,但他和叶恬一样,都没得到过父母的爱,叶恬比他更绝,居然敢离开叶家。
这点,夏寒域觉得叶恬冲动了。
家族不单单代表了优渥的生活,实际的资源,还有无形的资源和庇护。
如果叶恬还未离开叶家,那现在她就不用单打独斗,如果证明收割者这件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