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了。
而且姜薄居然拿了不少东西回来,还有二十两银子。
姜薄说是各种规费和收上来的摊派,他道,“我拿的还算少的,多的人,拿了数百上千银子,东西更是要车装。”
朱露白感慨,“怪不得人人削尖了脑袋要当官做吏,这搜刮的可厉害。”
姜薄,“……”为什么你的想法这么与众不同,旁人都会高兴啊。
朱露白东西都要了,银子拿了十两,“剩下的你留着,在外也要花用的。”
姜薄不肯,“我不够了问你要,这银子就是给你的。”
他原本想拿两百两,杨先生说,“那可要穿帮了。”
一年能收上千银子的衙役京城可没有,那是在外头,天高皇帝远,吏治极为腐败的地方才有。
一般的衙役一年得个几十上百银就很不错了。
那就拿个二十两,然后东西东挑西拣,姜薄倒是想把好东西都塞过去,可也不行。
一个刚上任的衙役,能有多少好东西?
姜薄只能憋憋屈屈拿了些米面等物,然后还塞了一匣子雪蛤进去。
朱露白看到雪蛤,愣了一下,“林蛙?这东西哪来的,不便宜啊。”
姜薄,“……你认识?”
燕窝雪蛤这些名贵滋补品高门大户是会吃到,但吃的人不一定知道这玩意原本长什么样,燕窝还好,反正一个鸟窝,吃之前还得挑毛清洗。
雪蛤这玩意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原本是什么东西,即便朱露白在郑家吃过,她也不能知道这玩意原本长什么样。
姜薄就想反正朱露白不知道,混过去算数。
朱露白白他一眼,“我就这么没见识啊,这谁送的?这可贵了吧?”
姜薄,“……原本我也没多少,其他人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又不会吃,就都给了我……是一个北地商人带来的。”
朱露白明白了,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位肯定是没办法才拿了雪蛤出来疏通门路,却不知道底层衙役没几个认识这玩意。
朱露白笑道,“可是便宜了我。正好下回给公主!”
姜薄,“……”还是讨厌欣乐的一天。
姜薄长到这么大,从未热热闹闹地过过年,但过年在他记忆里也是美好的,厨房吃喝多,便是狗食盆里也有肉,那他也能吃到一些肉。
后来去了边疆,父亲不会叫他同哥哥们一起过年,但吃食也还是有的,一个人在房里吃就行。
再后来掌了姜家军,也没人同他过年,因为其他人都有家人亲朋,都要和自己家人一起过年。
年年过年姜薄就在灵堂里摆上鸡鸭鱼肉和酒,对着姜家众人的排位大吃大喝。
主打一个气死这些姜家魂灵。
而今年,他有家,有妻子,妻子笑意盈盈,拉着他给下人发红包听祝贺词,然后也不分主仆,大家坐一起吃丰盛的年夜饭。
朱露白说过,“我又不是高门大户出身的贵女小姐,没得摆这种排场,大家都和我一样,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关上门一起吃饭怎么了!”
吃饭人多才热闹,以前朱露白也和大家一起吃,姜薄来了之后她才和姜薄吃,史嬷嬷他们就另外开桌子了,不过过年么,热闹高兴才是第一的。
吃了饭,朱露白道,“来来来,打牌打牌!”
八个人,可以凑两桌麻将。
姜薄不会,朱露白道,“简单,一教就会!”
然后大家摸牌分牌搭子,一起打牌守岁。
赌注也不大,一两文的事。
最后姜薄稳赢,朱露白稳输,其他人有赢有输。
朱露白觉得这就不科学!
到了半夜,外头响起爆竹声,朱露白一推牌,“好了,吃饺子了,不打了!”
大家都笑了。
鲜美的饺子上来了,人人大口吃着,段玉生还包了几个有铜钱的饺子,居然全是姜薄吃到的。
朱露白瞪大了眼睛,“这不科学!”
姜薄把铜钱都给朱露白,笑道,“都给你。”
朱露白瞪了他一眼,也笑了。
然后大家都去休息。
朱露白现在生物钟很准,很快就睡熟了,姜薄借着烛光看朱露白的脸,手轻轻摸了上去,他没发现自己笑的异常温柔。
苦逼的暗卫们大过年地还在餐风饮露。
大年初一早上,姜薄搂着朱露白睡得香,段玉生却在厨房大骂,“天杀的!谁偷了饺子!”
每到冬日,朱露白都会让段玉生包很多饺子,摆在大簸箩里,放在屋外不一会儿就冻上了,吃的时候直接取就是了。
簸箩一层层放在架子上,得有上千个饺子。
吃一次就要下上百个饺子,可不得多包点。
别人不在意,段玉生对厨房看地可紧了,饺子看似就这么胡乱放在簸箩里,实际上段玉生都是排好了位置数了个数的。
今儿他一早过来,就发现饺子摆放的凌乱了,然后一数,数量不对了!
待朱露白和姜薄起来,段玉生还在生气,而且还想要把贼拿住。
史嬷嬷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架子上好几个扁,每个扁里都有数百个饺子,看着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