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露白去小郡主家做客, 小郡主都听闻郑钦带了女人回来,见到朱露白就格外同情她。
朱露白笑道,“可别, 谁家没这些事, 也就是你,有公主照看, 夫君也疼你, 见不着这些糟心事,我婆婆那里还有几个妾呢,看开了没多大事。”
顿了一下,朱露白又笑道,“其实我婆婆已经把我的事都做了, 把我要受的气也都受了。”
这也不是她自暴家丑,郑家这点事现在差不多成了同一个圈子里的笑话了,外头多多少少都知道。
听了朱露白说了一些郑家后宅的事,小郡主一边笑,一边摇头叹息,“虽说你不在意, 可也够糟心的。”
朱露白道,“既享了富贵, 那受点糟心事就当一饮一啄了。”
小郡主忍不住笑, “一饮一啄是这么用的?菩萨听见了得被你气死。”
欣乐公主知道后倒是赞了朱露白一句, “自己想得开比什么都重要,那个郑家三少奶奶最起码是个明白人。”
其实朱露白也一直被人暗地里笑话, 摊上这么个丈夫,她作为妻子却不得丈夫喜欢,虽然主要原因不在于她, 但如今对女子更苛刻,自然说她拢不住男人的风言风语有很多。
还有人笑话她没本事没手腕,被个外头来的女人压制住了。
小菊听到后很生气。
朱露白道,“人家说的也没错,不过说我的人,她们哪个就没这种事了?郑家哪个男人房里没有妾室和通房?你呀,多学学我,这种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
罗素云除了勾男人外,其余什么都不会,郑家的下人就没一个向着她的,朱露白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而且她一个正妻,铆足了劲对付一个连通房都不是的女人,这也掉价啊。
朱露白对上罗素云,输赢都不好看。
这就好像举重分轻重量级,重量级的赢了轻量级的能骄傲吗?那要是输了,更丢脸了。
伯夫人怒气冲冲打在前头,可是她顾虑儿子,不能对罗素云具体做什么,于是憋屈的全是自己。
老夫人也是看出了这点,才果断出手,让两个通房去打擂台。
马上又要到中秋了,朱露白和两个大丫头商量怎么过中秋,她每年都会给自己院子里的人发点过节费,不多,但人人高兴。
今年朱露白想添一些,主要也是笼络下人的意思,不一定非要她们做什么,只要不跟着乱传话也是好的。
没过一会儿,就有个丫头跑了过来在门口探头探脑,香草赶紧过去问怎么了,“三少奶奶好性儿,你们也别蹬鼻子上脸,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小丫头道,“香草姐姐,夫人发了大火,让人打那个女人呢,听说按着打了十板子!”
香草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啊?”
小丫头摇头,“我是听见消息赶紧回来的,具体还没问。”
香草眨巴眼,给小丫头塞了一把糖,“你再去打听,这回打听仔细些。”
小丫头接了糖就又跑了。
等小丫头回来,朱露白都伸着脖子在等待了。
却原来罗素云在府里头烧纸,被莺莺燕燕看到了,莺莺燕燕本来就是整天盯着她的,这回还能放过她,立马捅了出来。
伯夫人着人一问,罗素云原来是给自己的娘烧纸,据莺莺燕燕说,她还一边烧一边哭。
伯夫人这回差点没气晕过去,直接下命令,“给我打!”
然后罗素云就被拖下去打了板子。
小丫头道,“可是命贱的人皮实,都以为她熬不过去呢,谁知道打完了她还有力气哭。”
这是知道郑钦还喜欢她,打的人放了水而已。
也可能是伯夫人不愿为着一个女人和儿子闹僵,所以留了罗素云一命。
朱露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知道婆婆不舒服,她作为媳妇肯定要去探望,于是带着丫头去探望婆婆。
伯夫人院子里有不少人,朱露白和妯娌见了礼,就面带忧虑在一边站着。
不少人都在暗暗打量她,朱露白就当没看见。
上辈子多难堪的场面都经历过,这些眉眼官司在朱露白看来都不算事。
高门大户里习惯了含蓄,习惯了打言语官司,不会泼妇骂街一样跳脚大骂,只要不当着朱露白的面直接说,她就当没听到。
至于那些酸话小话,听到了朱露白也会应对,说她拢不住男人的,朱露白就把对方男人有多少妾和通房一一细数,“原来婶子是靠这个拢男人的,那我记住了。”
说朱露白连个女人都压不住,朱露白就一脸发愁,“婶子是心疼我母亲吗,我一定告诉母亲婶子的好意。”
对方这才发现,罗素云来了这么久,折磨的其实不是朱露白而是伯夫人。
闲话少叙,朱露白跟着妯娌在婆婆这里待了半天,然后才慢悠悠回去。
其实伯夫人这个气有些自找,她就不该自己跳出来和罗素云斗,这是朱露白的工作,但是伯夫人关心则乱,她就一头栽进去了。
老夫人给她两个通房其实就是在点她,伯夫人还没彻底理解。
朱露白也知道,但既然伯夫人主动冲锋陷阵,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