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绣儿,“绣儿,你没想过要是我的身份被揭穿了,那现在我们拥有的一切就都没么吗?”
齐绣儿眨眨眼,“那就藏好了,别露出来!我去百宝阁再问问,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东西!”
苏晚枫失笑,“那万一呢?”
齐绣儿道,“只要脑袋不掉,实在不行就换地方过日子好了,我说你也是瞎想,等事情发生了再考虑,现在明明没事,你这不是在瞎担心,还不如好好过现在的日子。”
苏晚枫笑道,“你说的很对!”
齐绣儿得意道,“若你现在还没成亲,那说不得还真会露馅,可你现在老婆孩子一应俱全,谁会怀疑你?”
这倒也是,苏晚枫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个五品官,出身寒门,妻儿俱全。
对于苏晚枫来讲,她现在的人生平凡平静且温馨,她很满足。
对于徐逊来讲,他的人生才开始,前路是荆棘还是鲜花都在他的手里。
对于九皇子来讲,他的人生黯淡无光,被捆缚的一动不能动。
对叶明朗来讲,他的人生中只有复仇这两个字,而且任重道远,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做到。
作为福王府的外围狗腿,叶明朗哪怕很努力,也很难得到福王真正的赏识,加上福王本就不是个合格的领导者,他愚蠢且贪婪,要不然也不会被皇帝提前踢出来就藩,也不会到了藩地不思经营,就忙着占民田。
叶明朗想要在福王这里借势很难。
非但很难,一旦出事,叶明朗这种人就是妥妥的炮灰。
福王一就藩就侵占民田大肆敛财,郭家村在苏晚枫的运作下没有受到灭顶之灾,但其他村子可没郭家村这么好的运气。
不过苏晚枫给赵公公支过招,所以幸免于难的村落也多了不少,不过他们只是暂时幸免于难,没了土地,他们生计没了着落,最后要么为奴,要么死路一条。
占了民田的福王也没有就此收手,搜刮民脂民膏,霸占民女等等,他几乎一样不落。
主子这样,那下人自然更加变本加厉,就是赵杨两位公公细扒起来也不能完全干净,但他们被苏晚枫影响,倒也没有害过人命,见着同僚实在过分,也会劝阻一二。
但如此这般,福王就藩这些年,已经把自己的藩地弄得乌烟罩气了。
福王闹的民怨沸腾,就有官员给皇帝写奏折了,你儿子闹得我这里民不聊生,我考评上不去倒还罢了,要是有人造反,你别怪我没早早提醒你。
当然,这只是奏折的中心思想,实际内容非常婉转,没一个字明着说福王不好的。
皇帝自然生气,派人去斥责福王。
福王跪的很快,他打的主意就是把父皇派来的人糊弄走了,自己还是这里的土皇帝。
但是他做的事需要有人出来顶缸,裴公公首当其冲,裴公公倒台了,他收的义子们当然也一起跟着倒霉。
赵公公原本是要和裴公公一起死的,他散尽了手里的银子勉强活了一条命,但也挨了三十个板子。
要不是杨公公暗地里照应,赵公公已经没命了。
叶明朗自然也背上了一口福王甩来的锅,他锒铛入狱,和严大壮一起。
他们这种编外狗腿,本来就是贵人们预备了背锅用的,还能扣一句他们仗王府的势欺人,而福王根本不知道他们。
罗树生跑前跑后散尽家财才把叶明朗和严大壮救出来,两人浑身都是伤。
严大壮没心没肺,养好了伤就好了,叶明朗万念俱灰,觉得自己报仇无望,居然了无生意,一心求死了。
罗树生磨破了嘴皮都没能让叶明朗振作起来,只能暗自垂泪,严大壮道,“罗叔,要不然把大哥送去京城?”
罗树生道,“去京城干什么?”
罗大壮道,“郭兄弟在京城啊,他都当了官,让他和大哥说说,指不定大哥就好了。”
罗树生倾家荡产救了叶明朗和严大壮,现在几个人落脚在一个极小的破院子里。
罗树生道,“可明朗病得这个样子,怎么去京城?”
严大壮,“写信给他。”
严大壮脑子简单,没有多少弯弯绕,都是直来直往。
罗树生却有很多顾虑,他怕苏晚枫知道叶明朗的遭遇后舍弃了叶明朗,世人多的是愿意同富贵,不愿共患难,如果苏晚枫对叶明朗避之不及该怎么办?
严大壮奇怪道,“郭兄弟不是那种人,即便如罗叔你说的他不理我们了,那我们也就不去打扰他好了,总比看着大哥等死强吧?”
罗树生也没别的办法,于是就给苏晚枫去了一封信。
苏晚枫接到罗树生的信,立马就去请假,九皇子又见了她,问她为了何事请假。
苏晚枫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实话,“我的义兄替福王做事,如今听说福王被陛下斥责,义兄也下了狱,现在已经赎了出来,可在狱中他挨了打受了伤,意志消沉,臣想去见他。”
九皇子看着苏晚枫,“这么说来,你的义兄应该也算助纣为孽,你又何必管他?”
苏晚枫低头,“亲人犯了错难道就要抛弃他吗?义兄或许所行不对,他也受到了惩罚,我不是审判罪行的官员,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