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先是看那处地,七百多亩,其中三分之一是下等田,剩下是中等田,不过苏晚枫低声道,“以后这里全按照下等田缴税。”
郭家村里的地倒是上等田,可税也是按照上等田交的,少一粒粮都不行。
这种自然是薅朝廷羊毛的行为,但在以前,郭家村想薅都没门路,没给你下等田算中等田缴税就不错了。
再去看府城那处堆垃圾的地,现在自然脏乱臭,可是只要拾掇好了,这里也就是个好地方,不愁租赁不出去。
族长不停的点头,两眼发光。
苏晚枫见族长同意第二方案,就道,“那大爷爷回去动员,我就留在这里,这件事得快,若是晚了,这些好处就轮不到郭家村了,大爷爷也别宣扬,只说咱们也无奈就行。”
族长除了点头什么都不会说了,“自然,自然,我懂的,这里就麻烦你了,你放心,你家我给你看好了,一根丝都不会少!”
苏晚枫笑,“我家也没什么东西,那就宜早不宜迟,我去找王府管事,一切都敲定下来!”
家里除了银子就没值钱的,而银子苏晚枫也藏的好好地,她总要回去,到时候一并搬来就是。
给苏晚枫留了人,族长火急火燎跑回去了。
留在府城的苏晚枫找赵公公商量这个面子工程。
这就是苏晚枫的主意,把郭家村打造成王府搬迁百姓的面子工程,做好了赵公公也能获得上头的夸奖。
而实际上赵公公并未多出银子,那处的地是富户送给王府的,王府也并不放在心上,城里那处垃圾场就更别说了,放着也是堆垃圾,有人来拾掇难道不是好事?
砖瓦等物也不过顺手而为,至于那些银子,原本一家得七八十两,现在郭家村只要二十两,剩下的不都是管事公公的?
而这事办好了就是两头光鲜,多好啊。
王府管事也不是不想全昧下,不过苏晚枫提醒赵公公,“若是逼死了人命闹出来,王爷是无事的,替罪羊会是谁?”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强占民田逼死人命,要么捂得严严实实一分不漏,否则闹出来肯定不好看。
福王没了面子不说,他得做出姿态,负责管理这件事的人就得倒霉,不杀几个肯定不成,大管事或许能逃过一劫,小管事就别想了,必死无疑!
赵公公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反倒谢了苏晚枫。
实在是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人的心思就全被占据了,旁的根本想不到。
苏晚枫留在府城办事,因为上头有人,一切顺利极了,地契田契一路通畅,房契得房子盖好了才能办,还有籍贯要改,林林总总的事也不少。
跟着苏晚枫的村民看得眼花缭乱,望向苏晚枫的目光中都带着敬佩,到底是读书人,这么多事都懂,也都办的这么漂亮,换了他们,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郭家村的村民开始搬迁了,再不舍,族长发了话,又有人组织行事,其余人等只能听从。
就是各家各户基本什么都不舍得扔,全都要带了走的,除了屋子不能拆,否则屋子也得拆走。
族长留了一部分青壮跟着族人搬东西,剩下的赶紧让过来听苏晚枫差遣。
城外那些地归了王府,但这里没有庄子,苏晚枫已经请风水先生择了将来建郭家村的地方,那就先搭建茅草屋暂时容身,等到把村人安顿好,整地的整地,去收拾垃圾堆的收拾垃圾堆,反正今年是别想消停了。
只要做好计划,一切就能按照计划来,就是遇到了麻烦偏差也能尽快解决修正。
而实际上郭家村的人没遇到多大的麻烦,也就是抛家舍业来了这里,看着还未成形的茅草屋心底忍不住凄凉。
自家再如何,也是砖头墙,茅屋顶,现在全是茅草。
不过只要忙起来,人们就没了心思东想西想。
族长跟着苏晚枫把郭家村的地契田契房契交给赵公公,换来了新的田契地契,还有一千多两银子的银票。
族长摸着这堆东西流连忘返,不亏,真不亏!
田契先发下去安定人心,地契缓一下,等房子盖好了,拿了房契一并下发。
如何分配田地是早就商量好的,如今拿到手的田地比原来还多一些,只是都不是上等田,这也无妨,有城里的房子补上了缺口,多出来的苏晚枫提议当族田,“收益虽不多,也能补贴一下,将来请先生办私塾,就能从中支出,咱们村的孩子还是得读书,不求出人头地,将来也不算目不识丁。”
族长点头,这是目光远大的正道,只要条件可以,老百姓也希望自家孩子有出息的,读书自然是好事。
族长分人出去把垃圾场整理掉,要准备建房。
郭家村的人干的热火朝天。
一千多两银子族长交给了苏晚枫,让她调度。
族长明白,没有苏晚枫,郭家村不可能有现在的条件,王府不把他们赶尽杀绝都是好的。
自来豪强强占民田的多了,哪里管百姓失了田地怎么活,最好一并当了豪强的农奴更好。
郭家村却不是如此,他们得了大实惠。
原本族长觉得什么活都让郭家村人干,请人实在是浪费,苏晚枫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