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盛梅似是满意苏枝的懂事,脸上总算有了几分不知真假的笑容,拍拍苏枝肩膀:
“你和阿梵都还年轻,不用这么着急结婚,日子长着呢。”
苏枝轻声嗯着点头,上了车,关上车门。
江梵对着母亲道别后,示意司机发动车子回她自己别墅。
车子从老宅开出去,上了主路,江梵转过脸看着苏枝,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理顺。
“我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苏枝:“就是说,结婚的事情不必着急。”
她们之间本就是契约关系。
即便没有盛梅的暗示,她也知道自己和江梵的未来,大概率不会走在同一条路上。
江梵并不太在意地嗯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睛休息。
参加家宴对她来说颇为消耗。
晚上的跨国会议也要持续到后半夜。
“到家之后叫醒我。”
苏枝说了声“好”。
老宅和别墅的距离十公里出头,恰逢休息日,路上的车子多,一路上走走停停。
一个刹车之后,苏枝捂着胸口,又难受了起来。
之前干呕半天的恶心感再度出现。
她想让司机先靠路边停一下,缓一缓,但是看了一眼身旁闭眼休息的江梵,忍了下来。
跨国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时间很紧,江梵肯定不会希望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
苏枝问司机:“车里有薄荷糖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苏枝苍白的脸色,关心地问道:“苏小姐不舒服吗?”
苏枝不想惊扰江梵,轻声道:“嘴里有些没味道。”
司机笑道:“后座中央扶手里有包话梅。”
酸甜的梅子入口,强烈的恶心感被压下去了一点,总算是支撑到回了别墅。
不等苏枝叫醒江梵,车子停稳的一瞬间,她就睁开了眼睛。
“到了。”
肯定的语气。
江梵看了一眼时间,径直下了车往别墅里去。
苏枝跟在后面,没什么力气,胃也痛得要命,只能慢吞吞地走着。
明妈早就炖好了燕窝等着,看到江梵进了别墅大门,笑着问她要不要用一碗。
江梵想了想,今天奶奶说苏枝太瘦,的确是瘦,腰肢细的仿佛一折就断。
她跟明妈说:“给苏枝盛一碗。”
像是得了圣旨,明妈喜气洋洋地去厨房盛了满满一碗的燕窝。
苏枝进门的时候,看到明妈笑的一脸慈祥地端着碗过来。
想起早上的时候的确是答应了明妈,要喝一碗她炖的燕窝。
苏枝一脸歉意:“明妈,抱歉,我真的一点儿都喝不下了。”
明妈看了江梵一眼,说:“二小姐说给枝枝小姐盛的。”
江梵将手表摘了随手丢进茶几的置物盘里,走到苏枝身边,按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坐到桌前。
“喝一碗吧,燕窝而已,我陪你一起吃。”
苏枝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满满一碗的燕窝出神。
在江梵身边两年的时间,还是头一次关心她吃什么。
听到江梵要陪着苏枝一起用燕窝,明妈一张老脸乐开了花,立刻将燕窝端过来。
苏枝搅弄着燕窝,硬着头皮喝了一勺。
明妈的燕窝炖的火候足够,知道苏枝不爱太甜,放了鲜牛乳和一点玫瑰干花。
若不是此刻她胃里太过难受,这碗燕窝应该是香甜适口。
见苏枝吃得慢吞吞的样子,江梵想到之前在老宅的时候,苏枝和表妹似乎有些不愉快。
江梵:“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苏枝轻轻摇头,想说自己胃不舒服,吃不下,但是话到嘴边,她顿了一下,问了更想问的问题。
“你今天,为什么给我选的那条裙子?你知道我很少穿红。”
江梵眼皮撩起看向苏枝。
果然是因为裙子闷闷不乐?
“怎么了?你不喜欢那条裙子?”
苏枝沉默了几秒,轻轻摇头。
她还是没有勇气真的问江梵。
是不是因为钟晚,才选了那条裙子和那条项链。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喜欢那样的颜色。”
燕窝也不过一小碗,江梵几口喝完,将碗放下,用餐巾随意擦了擦嘴,放到桌边。
“这么小一碗的燕窝,怎么喝半天也喝不完?”
江梵挪了位置坐到苏枝身侧,端起被苏枝搅弄的一塌糊涂的燕窝,拿起勺子舀了燕窝递到苏枝嘴边:
“是不是覃伊伊试了那条裙子,所以不高兴了?下回你不想让她试,可以直接拒绝她。”
苏枝听得出来,江梵的语气比平日都要软和。
她也以为自己是在为裙子的事情不高兴,所以现在放低了姿态来哄她。
或许江梵也会和盛梅一样觉得自己不懂事,为了一条裙子闹脾气。
她很想说“不是的”,可出口的却是:“我自己来。”
不想解释。
她真正介意的事情,如果说出来,难堪的也只是她自己罢了。
既然在江梵眼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