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违。人生如寄,何事辛苦怨斜晖。无尽今来古往,多少春花秋月,那更有危机。与问牛山客,何必独沾衣。”
然而,有人的心思算是白费了。
全程顺治神色淡淡,一直偏着头和皇贵妃说说笑笑,亲亲热热地替她夹菜,根本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位吟唱诗词的女子。
眼见表演已经结束了,这名女子尴尬地站在中间门,颇有些手足无措。
可是,这戏还得继续唱下去。
这时,皇太后笑语吟吟地说道:“哀家担心歌舞还不够助兴,特地让人吟唱了一首词,庆贺重阳家宴。”
女子很是机灵地接话:“臣女章佳玉珍祝皇太后岁岁安康。祝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和皇贵妃娘娘颐和长乐。”
“章佳氏?是哪个旗?”皇后询问。
“回皇后的话,臣女是满洲镶黄旗人。玛法是后金开国五大臣之一章佳费英东,伯父是二等公鳌拜。”
费英东为后金立下赫赫功劳,被皇太极追封为直义公,配享太庙。其妻子是努尔哈赤的孙女,爱新觉罗家的多罗格格。
所以说,这位章佳玉珍身上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血缘关系是极为亲近。
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
“章佳格格毓秀名门,族中人才辈出,满洲八大姓之一,家世真是极好。自个又出落得水灵灵的,蕙质兰心,哀家瞧了心生欢喜。”
这可是她费尽心思挑选出来的人。
一来章佳玉珍出身高贵,家世出众,既能拉拢皇亲宗室,又能让满洲贵族心服口服。
二来她知书达理,喜好诗书,才华横溢,天真单纯,正是福临极其欣赏的姓子。
皇太后十分清楚福临不喜欢后宫那些博尔济吉特出身的嫔妃,厌恶她们的出身,厌恶她们性子顽劣。不懂诗书。
如今,可真是费尽心思按照福临的喜好挑中了章佳玉珍。
只是,顺治打量了一眼章佳玉珍,冷声道:“你这名字不好,冲撞了皇太后,得改!”
闻言,章佳玉珍脸色苍白了几许。
皇太后打圆场:“哀家并不忌讳这些。这样看来,玉珍这孩子跟哀家有缘,要是能进宫常常陪在哀家左右就好了。”
眼瞅着顺治要反驳,皇太后将话不免说重了几分。
“后宫是讲规矩体统的地方,哀家如今可以容忍皇贵妃,难得皇帝就不能答应哀家这个小小的请求吗?”
顺治火冒丈,一而再再而被皇额娘逼迫,任谁都不会服气。
乌云珠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示意他冷静下来,暂且退一步,不要将皇太后逼得太紧。
他神色缓和了些,“既然如此,章佳氏择日进宫,入住启祥宫,位份就拟为庶妃。”
虽然只是庶妃,但章佳玉珍淡然自若,忍受着上位者的博弈,感激涕零。
“谢主隆恩。”
皇太后勉强有了笑容,继续端着一副笑呵呵的面容。
众人心思各异,但还是共同饮下了菊花酒,庆祝重阳佳节。
至于接下来的日子会是如何,还有的看呢。
宴会过后。
月色皎洁,星空中闪烁着点点星光,梦幻般美丽,给予人无限遐想。
顺治和乌云珠慢悠悠地走在回宫的路上,长长的宫道上,两人在月光下的影子渐渐交合,相依相偎……
“珠儿,今日委屈你了。”顺治满脸愧疚。
乌云珠仰头看着他,眼神温柔,摇摇头。
“我不委屈,皇太后她咄咄逼人,反而是你受了委屈。”
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顺治心里头无限感慨。
乌云珠是他的软肋,故而他会被皇额娘逼迫得一退再退。
但乌云珠更是他的动力。
许多事情他已经在暗中进行,掩人耳目,想必再过不久就会传来好消息,可以再断皇额娘一臂。
断断不能让皇额娘欺负了乌云珠。
许是月色让人思绪万千,走着走着,乌云珠突然想到原身那世顺治可是因为天花去世。
她可是要和福临一生一世的。
吃一堑长一智,一回到承乾宫,在自己的地盘上,她立即对福临说了有关牛痘的事情。
福临大喜。
“珠儿,这些年天花要了我大清多少儿郎的命。若是牛痘真能治好天花,这是大清的福气。”
帝王家天生的敏锐,福临已经盘算着要是牛痘有用的话,自然而然能让民心信服,收拢皇权。
乌云珠亦是欢喜。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忙着牛痘,至于章佳玉珍进宫亦是如旁人一般打发了,根本没有在意。
以为举荐章佳玉珍就是皇太后的计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