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可能让主子开心,“依奴才瞧,那位格格定是畏惧您的帝王威严,又有些矜持罢了。”
可顺治还是灰心的很,喃喃自语:“不!她看着柔弱,却坚毅果敢。是朕的错,朕又怎么忍心委屈她居于他人之下?”
说完,顺治转身看向外面的天空,眺望远方,像是要出神了一样。
吴良辅知道,皇上他的心里却悲伤极了。
明明皇上富有天下,却依旧孤独……
接下来的日子里,顺治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接连出宫,四处都找遍了,却已经见不到佳人一面。
他心情复杂,既想要尊重她的选择,放她自由。
又生了私心,好不容易遇上了心动的人,希望她能永永远远陪在自己身边。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顺治反常的行为引起了慈宁宫皇太后的注意。
她知道福临现在一天天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便更加关注他的举动,时时刻刻想要了解福临到底在做什么。
原以为福临出宫只是想要散散心。
可这些日子以来三番五次地出宫,还总是魂不守舍的。
皇太后猜疑,福临是不是背地里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在背地里拉拢朝臣?
皇太后不敢直接叫来吴良辅询问,生怕又触及福临那敏感的心灵,说她总是把控皇权。
只好将皇后唤来。
皇后容貌算不上出色,但贵气养人,浑身自有一种大方得体的气度,为人很是沉着稳重。
她年纪小,为了彰显皇后的威严,平日里总是穿着略带老气的衣裳。
“琪琪格见过皇额娘。”
皇太后笑眯了眼,赶忙招呼着她坐下,关心了一下最近的生活,便进入了正题。
“琪琪格嫁给福临都快两年了,哀家和整个科尔沁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皇后颇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是臣妾做的不够好,皇上他,他并不怎么来坤宁宫。”
说到这,皇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福临那孩子,总爱跟哀家置气,还不懂事,不知道你的好。你年纪轻轻,平时多打扮打扮,送些汤汤水水去乾清宫,让福临看到你的心意。”
“皇上他并不喜臣妾。”皇后愁闷地说道。
皇太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安慰道:“哀家是过来人,也曾经和你一样花样年华。可是先帝对哀家也是态度平平,百般宠爱姐姐海兰珠。”
“可是你瞧,笑到最后的是哀家。这后宫,母以子贵,琪琪格你膝下一定要有子嗣傍身才好,咱们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才能继续荣华富贵。”
“是,臣妾明白。”
皇后被她的话说动了,眼神不由地透露出野心,跃跃欲试。
见状,皇太后满意地笑了。
“你放心,哀家就是你的后盾,你平时多关注着福临,他年轻,不要让他走错了路。”
皇后似懂非懂地点头。
皇后一走,皇太后的心腹苏茉儿颇为不解,询问道:“主子,您说,皇后她能行吗?”
不是苏茉儿说丧气话,而且皇后进宫两年了,皇上他去坤宁宫的日子屈指可数。
若不是碍着祖宗规矩,初一、十五一定要去皇后宫里歇着,怕是皇上更不稀罕了。
皇太后唇角微勾,意味深长的说道:“先前福临不喜欢静儿,厌恶她行奢侈之风,嫉妒成性,便非要废了她,降为静妃。”
“可是琪琪格本分老实,孝顺懂事,福临虽然不喜,可对她还是有几分尊重的。哀家再在后面悄悄地多推几下,希望能让福临多宠幸琪琪格几次,能有佳音。”
皇太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仿佛已经看到她嫡嫡亲的孙儿了。
只是,她向来爱做两手准备。
“福临现在膝下只有福全和玄烨,这两个孩子平时多照顾些。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少和生母接触。”
“是,您说的是。奴婢明白。”苏茉儿连忙应道。
皇太后颇为不爽,最近动怒是愈发多了。
“福临这孩子,放着满宫的博尔济吉特氏后妃不宠幸,非要让那些满军旗、汉军旗的女人生下哀家的孙儿,真是不懂事。”
她让苏茉儿多盯着那些女人,尤其是董鄂庶妃和佟庶妃。
她一直压着这两人的位份,不能让她们仗着育有皇嗣便耀武扬威,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爱新觉罗氏已经是皇族,尊贵至极,她就想要费心扒拉科尔沁博尔济吉氏。
这大清江山的下一位继承人,该还是由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生下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