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腰肢从容撤退。
外面的人攻不进去,里面的人一时间也想不出通关的办法,两方人马就这么僵持住了,已僵持了快两个月了。
好消息:皇帝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想跟他们谈一谈。
坏消息:粮草快用尽了。
更坏的消息:无花也有点受不了了。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外头侍卫众多,可以分两班倒,不分昼夜的骚扰,他们却只有三个人,而能牵制住侍卫一拥而上的,只有无花自己。
深夜,侍卫们又一次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还是老套路,先用弓箭一轮齐射,而后举着玄铁重盾的步兵持长矛压阵,这一次约么有两千来人。
当然,之所以发动这么点人数,绝不是因为这个王朝的兵力不够,而是宫苑内地方实在太小,兵力铺不开,也正因如此,才没有骑兵上阵。
少女心事三人组就是在这要命的档口被引渡来的。
落地地点,重兵把守的包围圈内。
三个人一落地,可谓是万众瞩目,只见重盾矛兵步履整齐地朝自己压过来,四周弓箭手林立,对贸然出现的仨人都感到很惊奇。
——惊奇的同时也没忘了先招呼一顿弓箭。
石破天反应迅速,双掌一推,内力外放,射来的羽箭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纷纷坠地。
弓箭手们射完了剑纷纷后撤,而后,一根根闪烁着寒光的长矛从盾牌中探出,浓烈的杀意在这一方庭院中蔓延。
……不是没想过一来就要打仗,但这种情形也太倒霉了些!
叶孤城长剑出鞘,仰头望了望天上的那轮月。
月亮很圆,高高的悬在天上,造反功败垂成,一死已是极大的幸运……此情此景,怎么就那么像紫禁之巅呢?或许唯一不同之处就在于,紫禁之巅那晚,他的精力和体力都在巅峰,而现在他已负伤。
虽说养了十多天,可缺衣少药的,现在最多也只是行走无碍,真要跟人拼命,估计把自己的命拼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幸好这里并非紫禁之巅。
清寒月光下,只见一道人影掠过重重兵甲跳跃而来。
是的,他在跳。
双手高举成兰花状,双腿不时扭动着,时而脚尖点地,时而脚尖翘起,一会儿摇摇脑袋,一会儿晃晃屁股,一边跳一边转圈,神奇的是,凡是他经过之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跟随他,并放下手中的兵刃武器,面容呈现出一种全然痴迷的状态。
更神奇的是,叶孤城发现自己也动不了了,而且同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此人!
全身经脉畅通无阻,内息平稳,可就是没有办法动!
这是什么东西啊?
无花晃悠到他们三人身前,微微颔首道:“你们来了。”
即便在说话,他也没有停下跳舞。
元十三限面容极沉,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花脸上露出一阵难堪之色,沉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几个随我来。”
石破天道:“我们都动不了,怎么随你来?”
无花原地转了个圈,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道:“手拉手,随我一并跳出去。”
跳……跳出去?指的是让他们手拉着手一块跳舞吗?来之前也没人告诉他们造反还带跳舞的啊!
每个人脸上都爬过一阵羞耻的红。
元十三限沉着脸道:“只能如此?”
无花说得斩钉截铁:“只能如此!”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三个人纷纷做深呼吸状,然后互相拉起对方的手,围成了一个圆圈。
与三只野鸭的流畅丝滑不同,这次的四小天鹅步伐极其别扭,行动间颇有滞涩之处。无花带着跳了一阵就忍不住道:“你们既已来到这里,休要扭扭捏捏,放开手脚随我一并跳出去,否则,哼,腰引努就在不远处对准我们呢!”
叶孤城再也无法忍耐,质问道:“你们就是这样造反的么?”
无花反问道:“不然呢?莫非阁下另有良策?”
叶孤城冷冷道:“即便没有良策,我也断然不会同你们这般行此荒谬之事!”
无花冷笑:“我们荒谬?那你们又是因何而来呢?”
叶孤城闭上了嘴。
内斗把自己家砸塌了只能去别人家避难这种事儿,听起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四小天鹅一跳一跳地钻进了正阳殿。
这里墙不高,院落倒是很大,院中有一口井,养了鸡鸭鹅若干,还有几口水缸,想来原本这些水缸里不是养鱼养王八就是养些水生的花花草草,现在其中一口水缸已被一块巨石压着,腌了满满一缸酸菜——李寻欢亲手腌的。
他在关外住了很多年,那里的人都会用这种法子确保冬天也有足够的菜蔬可吃,他们会把白菜洗净,晒一晒抹上盐,倒入少许白酒,存上水,最后密封起来,只需要一个月就能腌好了,据说用这种法子腌制,这些菜就是放上两年都不会腐烂。
根据李寻欢的说法,这样做出来的酸菜酸爽可口,非常好吃。
对此,上官金虹跟无花表示过强烈的抗议,纷纷直言这缸白菜已经腐烂了,根本用不着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