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碧海青天的茶具极为珍贵, 寻遍整个璃月,也只有往生堂的客卿得了一套,不少心热于这套茶具的人纷纷叹惋, 只能感叹这套茶具在钟离先生手中也算不得辱没。
而现在, 这套茶具被微生摔碎了一个茶杯盖儿, 完整的茶具便缺失了重要的一部分,酿成遗憾。
微生瞅着碎成一片片的茶杯盖儿,心虚望天。
正巧, 处理完往生堂事宜的钟离先生推开房门, 瞥见地上破碎的瓷片时眉眼微挑,道:“你的起床气确是不同凡响。”
微生:“......”
他郁闷地蹦到地上,将地上散落的还能溅起来的瓷片收起, 闷声道:“你这套茶具贵的很, 我看看能不能将这个茶盖修复吧。”
虽说两人都收藏有不少的奇巧珍物, 而这一套碧海青天的茶具在两人的收藏中也算不得什么, 但再价值连城的珍品也比不上心之所好, 这套茶具仍旧是很得钟离先生的心。
但钟离并无置评, 轻巧地略过茶盖的问题,问道:“有学者邀我前往珠钿坊研究学问,你可要同去?”
云来海上珠钿坊, 看似雕花饰玉、珍奇玲珑, 实则上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内里也存在着不少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说的生意。
但有光明存在的地方自然也会滋生不少的阴影,珠钿坊正是这样一个地方,许多富豪的人家便格外喜欢在珠钿坊上游玩或是豪掷千金。
因此,钟离这么一说,微生便明白了能邀请钟离去珠钿坊的学者也必然是身价不菲且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钟离与微生都对珠钿坊如何并不看在眼中, 人生百态,自有其轨迹运行的道理,至于个人荣辱如何,那便看个人的造化。
但既然钟离都答应了人家学者,微生也略有好奇地蹦回了客卿先生的掌心中,然后又跃到客卿先生的肩膀上,欢声道:“去!我要去取材!”
对微生很了解的钟离早已猜测到对方的反应,那珠钿坊钟离也曾应邀去过几次,但时常在璃月山野间门和港口舳舻云集之地晃悠的微生却实实在在还没有上船去瞧过。
再一想到微生近来写书赚摩拉的新爱好,钟离觉得带着微生去换换思路也是可行的。
“那便出发吧,时间门已不早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钟离在港口边珠钿坊的摆渡人平海的带领下走上了那一艘永远停留于云来海之上的色彩绮丽的珠钿坊,又被一位明眸皓齿的姑娘领着前往甲板屏风后。
邀约的学者纪熙身旁还有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面容乐呵呵笑着挥手道:“钟离先生,您可算是来了!”
钟离淡声道:“久等了。”
纪熙意外地看着客卿先生肩膀上眨着眼睛盯着他的史莱姆,打趣道:“钟离先生今儿怎么将往生堂的吉祥物给带出来了?胡堂主可是会找客卿先生麻烦的吧?”
随纪熙同来的好友笑道:“那可也不止是往生堂的吉祥物,毕竟也是帝君亲口允许居住于璃月港的生灵呢!”
“哈哈哈——这话倒也没错......”
微生意思意思的在钟离肩膀蹦跶了两下,随后便兴致勃勃地蹦跶离开了屏风隔出的空间门。他可没有什么兴趣听钟离和人谈学问,取材当然是要在珠钿坊里到处看看才对!
“钟离先生,您家的吉祥物跑了呢!”
沉稳淡定的客卿先生却是摇摇头:“便随他去吧。”
“呵呵,既然钟离先生不介意,那我们便直入正题吧。”
虽然知道珠钿坊是个什么地方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们在这地儿只是单纯问了研究学问,但事实上,几人还真没有其他的心思。这珠钿坊上的风景极为美丽,身处惊鸿海面上,也是一番绝佳的享受。
而另一边,微生仗着自己看起来就是一只圆滚滚的史莱姆,没有太多人在意他,便非常放肆又光明正大地在船上听起了八卦,顺便在脑子里记着小本本。
两位身着侍者衣饰的姑娘趁着白日里珠钿坊的人算不得多,经验老道地低声说着悄悄话:“那位松纹白衣的公子,是不是就是常来珠钿坊上谈生意的李家小姐的上门夫婿?他竟然也有勇气来着珠钿坊上寻香吗?”
路过的小金团听到这等八卦,顿时便支起了耳朵,眼巴巴地瞅着两位姑娘。
另一位年龄略长一点的姑娘闻言有些不屑:“一贫如洗的男人娶了一位富豪家的小姐,自然是一步登天却又受人钳制,若不是那李小姐家出了事,他又怎么敢挥霍着李家的钱财来我们珠钿坊上结交人脉?”
圆脸姑娘对其中有何内幕并不知情,好奇道:“李家出了什么事?我记得李家是做矿石生意的,那位李小姐每次来的时候出手可阔绰了。”
另一位姑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将声线压得更低了一些:“李小姐的父亲早逝,母亲对行商一窍不通,但李小姐对此道却极有天赋,据说还曾得到过天权星凝光大人的指点,不过我听说李小姐前一次出门行商却消失在路上,直到现在也没能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圆脸姑娘眼睛微睁:“天哪,那真是太可惜了,难怪这位孙公子敢如此行事,听说他前一日还花了巨额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