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一开始脑袋里是一个“啊?” 到后面,又分裂成了无数个“啊???” 江夏有点没明白,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你确定这话是对我说的?” “确定。”董天瑞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他知晓晏七这个人恩怨分明,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他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为过,“夏爷你也不用太在意,晏七这个人性格很随性。” 这随性的也太奇怪了,比她江夏还随性。 江夏不能说跟晏七没有交集,但上一次确实是她第一次见这个人,虽然俩人以前都在傅天煦手下做事,可俩人貌似没待到过同一个地方。 晏七也从来没有受过她什么恩惠,为何就能给她这种许诺?难不成因为他们共同的敌人是傅天煦? 挂了电话,江夏满脸疑惑地往嘴巴里塞了一口蛋糕,一抬头就见沈星渊正眼神古怪地看着她。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江夏舔了舔唇,也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是怎么回事。 “鸿途国际愿意当你最大的保护伞?”沈星渊重复了一遍刚刚电话里董天瑞的话,好整以暇的问道:“你跟晏七真的不熟?” “当然不熟!”江夏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不熟他会给你这样的许诺?这种承诺,可不是随随便便跟什么人都能许的,要知道晏七这个名字虽然很少有人知道,可七爷大名商界人尽皆知,我爸想见他一面都难,我们家江夏小姐姐竟然突然有了这么大的靠山,哇哦。”BIqupai. 江夏眼睛眨啊眨,终于从这一大长串话里,听出了些许其他意味儿。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江夏凑过去,鼻子嗅了嗅。 “让我闻闻,这是什么味道啊?”她在距离沈星渊尺寸之地停住,鼻子几乎贴身上了他的鼻子,“好酸啊,谁喝醋了啊?” 沈星渊一根手指头戳在江夏脑门儿上,将她推远了一些。 沈星渊双手环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夏捂住脸,使劲儿揉了揉。 她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跟晏七不熟,天地良心,我就这次回来才真的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你也听老董说了,晏七这个人是很仗义的性格,老董是他的救命恩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爱屋及乌?” 沈星渊本来也没真的怀疑江夏在说谎话骗他,他只是为晏七这种行为感到奇怪而已。 或许在江夏看来,她与对方并不熟,但对方可能不这么觉得。 男人对感情的问题有着近乎惊人的直觉,沈星渊觉得事情绝对没有江夏想的那么简单。他老婆,总是小瞧了她自己的魅力。 人一转了运,喜事儿就像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地扑面而来。 又安稳了几天后,董天瑞那边总算传来了喜讯。 而江夏倒不是先从老董口中得知的这个消息。 江夏本来是去给沈星渊拿水的,刚拐过一个拐角,迎面挥过来一巴掌。 要不是江夏伸手敏捷反应够快,真得被这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打个措手不及。 她闪身往旁边一躲,伸手拽住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胳膊,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之后,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江梦露?你吃错药了?”江夏甩手扔开江梦露,烦躁道:“阴魂不散?” 江梦露拖着脱了臼的手腕,疼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江夏,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们?” “你搞笑吧?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想偷袭我,现在还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我拧了你的胳膊已经算对你很仁慈了好吗,你知道一般情况下,妄图对我搞偷袭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江夏拽过一旁的一根树枝,使劲儿一掰,扔在了江梦露的面前。 江梦露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江夏,你还是人吗?你用那种下作手段,恨不得把我们兴和逼上绝路,现在你的主意竟然都打到了宋明耀头上了!” 哦,原来是因为这事儿?老董这情报给的时间不准时啊,怎么的手了之后江梦露都知道了,她都不知道? “下作?商场上的争斗,向来都是成王败寇,商场如战场,你当我是在跟你闹着玩不成?”江夏原本就好的心情,突然更好了,“更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放过你们了?” “我爸都已经得了癌症了!江夏,你难道没有心吗?” “心?你们江家人,心都已经黑透了,你也配跟我讲有没有心?”江夏冷笑一声,面色都给跟着沉了下来,“江兴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活着更好,我就是想让看他生不如死,这一点你们不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