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为什么会跟“毒蛇”有牵扯,沈星渊不知道。 江夏很明显也不愿意跟他多提。 这让沈星渊有很强的无力感。 江夏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很在意他的腿?为什么分明受伤流了很多血,但伤口就只有那么一点?为什么从几米的高台上摔下来,还承受了他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却恢复的那么快? 种种疑问不想还好,一旦想了,就让沈星渊满心都是疑虑。 更多的,是担忧。 纵使她恢复能力异于常人也好,伤口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也罢,可当下造成的疼痛,一定不会减少。 江夏凭什么以为她拿她自己帮他抗下伤害隐瞒一切,他沈星渊不会心疼? 直到沈星渊离开,房门传来一声巨响,江夏还处于懵然中没有回过神来,手臂还保持着去拽他没有拽到的动作。 沈星渊这是冲她发了一通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还没解释呢! 江夏使劲儿抓了抓头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只裹了一条浴巾。 沈星渊竟然面对她这样一个刚刚出浴的美人,还能发脾气! 难道冷面护卫当多了,转性了? 还是她裹得太严实了? 江夏垂头,将浴巾又往下拽了拽,把脚上的拖鞋往旁边一踢,光着脚大步往外走。 “咚咚咚。”江夏先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又摁了下门铃,“叮咚。” 没人搭理她。 江夏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沈先生,外面好冷,我没穿鞋、没穿衣服、头发也没吹干,你能开门让我进来吗?/可怜】 果不其然,这条消息发送完没十秒钟,门就被打开了。 “江夏!” “在呢。” “跟我装可怜?” “不敢。”江夏嘴上说着不敢,但还是朝沈星渊张开了双臂,“我就是怕你生我的气,想来哄哄你,你抱抱我。” 沈星渊两步跨过去,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江夏得逞般地勾起了唇,却在沈星渊垂眸看过来的时候,连忙敛了笑。 她抱着沈星渊的脖子,朝他凑了过去,却在即将碰到他唇的时候,被他一个偏头躲开,正吻在了脸颊上。 “你不爱我了。”江夏一边可怜巴巴的说着,一边将脑袋埋进了沈星渊的肩窝,“人家都挨欺负了,你还冲人家发脾气。”BiquPai. 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沈星渊被气的没有了脾气。 他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抱着江夏回了房间,将人一把塞进了被子里,裹了个严严实实。 被子里的姑娘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沈星渊早看透了她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别想对我使用美人计,对我没用。” “美人计都对你不好用了什么对你好用?”江夏眼疾手快地起身抱住了沈星渊的胳膊。 这一动作不要紧,原本裹在身上的浴巾掉了下来,被子也从肩头滑落。 上半身一凉,江夏正好抱着沈星渊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一时间愣住。 沈星渊眸色一暗,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江夏赶紧松开手,将被子往上提了提,一张脸红了个彻底。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沈星渊吐出一口气,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来一套睡衣放在床上。 “衣服穿好,我去拿药箱,给你揉一揉脖子。” “不……”刚要说不用,江夏想着刚惹了沈星渊大发雷霆,又连忙将这两个字吞了回去,“好。” 沈星渊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手中拿着个药箱和吹风机。 江夏盘腿儿坐在床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沈星渊扫她一眼,没理她。 兀自将吹风机插好,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 “哦。”江夏乖乖地坐过去。 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响起,江夏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沈星渊,如果我跟你说,我出国留学那几年过的很不好,你还愿意听我发生过什么吗?”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今天在更衣室确实遇到了一个人,他叫傅天煦,我们两个之前有点过节。” “嗯,一会儿再说。” 沈星渊将吹风机重新打开,帮江夏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