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员没办法自己来,自费训练的还好说,档案落在省队的以后都跟队里挂钩,总不能因为这场比赛就跟队里闹掰,那以后这么多年要怎么处?
不乏有教练想提前带着学生过来,然而人微言轻,左右不了整个队伍的决定。
于谨正头秃呢,他是主教练,让林悦陈嘉年去催,结果找了A就说B管这事儿,找了B又给了C的电话,一连串打下来,话费多了几百块钱,没打算来的省队依旧没打算来。
于谨深呼吸:“不生气,气死了没人赔。”
丁教练:“淡定。”
张简方左右奔走忙得要死,知道这件事后都气笑了。
“戏台子搭好了没人来唱戏……阳奉阴违可真有一套啊!”他觉着自己可真是高看了这群人。
说是跟省队和好了,实际上双方有仇,人家逮着机会就想恶心张简方。
“领导的话语权归根结底是运动员的成绩,他们脑子是被粪糊上了吗?”张简方翻了个白眼。
他给祁寻春打电话:“你替我联系他们,就说,这个赛季的经费还要不要啦?”
祁寻春走路起飞,对于这群给自己找事的人也很烦。
“收到,放心吧,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听好话。”她说道,“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我这边忙着。”
张简方:“辛苦。”
挂断电话后,他冷笑:“呵,幸亏老子防着一手。”
省队的冬季项目经费得从体总出,冬运中心的花滑、分出冰协的花滑,整个都是张简方在管。
他八月份还把之后的省队经费支出这方面都揽在了花滑部,要从部里过一道手再发给省队。
资金会公示,这部分账目透明,张简方捞不了什么好处,就是为了卡省队脖子。
张简方:“成年人谁跟你们玩哥俩好啊?”
当我去年的亏是白吃的啊!
领导起来了,员工想躺平,没事,只要职责内的工作做完,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但阳奉阴违这种做法,属实可恨。
祁寻春几个电话打过去,晚上,所有的队伍都联系了于谨这边的人,说明了预计何时出发何时抵达。
港澳之外,全来了。
林悦在名单上备注着各队的时间,摇头:“真是欠得慌!”
陈嘉年数着人头来排课:“见怪不怪了都,哎林悦你来给我看看,这块儿要怎么弄?”
林悦:“来了。”
天黑了,丛澜几人自外面走回来,意犹未尽。
“新疆真好看啊,随便一出来,四周都是景色。”褚晓彤道,“感觉离天山大峡谷好近。”
舒傲白:“望山跑死马。”
褚晓彤:“比完赛能在这里玩两天吗?”
丛澜也想:“来都来了。”
舒傲白:“问问教练?”
教练没好气地用本子拍了她们的脑袋:“还没开始比赛呢就想着玩了?”
丛澜:“离得很近啊!雪上项目的场地也不远吧?将军山和可可托海。”
新疆冰运中心既然是要承办明年的十三冬,场地肯定是足够的,方圆十公里内滑冰和滑雪一体化。
得益于这里的地形,滑雪场地也做得很漂亮。
“我想滑雪!”丛澜跃跃欲试,“初级道就行!”
“我也想!”
“滑雪好玩的!”
“求求了教练!”
“先把冰给滑好再说吧!”于谨走了过来,把新的训练时间表给几人发了发,“这两天剩下的选手会陆续抵达,冰场就不够了,大道那边也开了,你们看好自己的时间安排,别跑错了地方。”
早半个月就开始浇冰,花滑一个正赛场地,一个副馆,要安排200多人的训练显然是不够的。
运动员提前来了,当然得安排好训练时间,这跟以前比赛期间的OP不同,正常训练谁家冰上三十分钟就结束的?
不来三四个小时都不能下去。
丛澜现在练四周强度大,一天的上冰时间又回到了两个多小时,再多她会受不住。
效率高,在时间长短方面倒是没那么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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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蕊是吉林长春的运动员,她在比赛前四天到了新疆,半个小时的大巴车后,她来到了场馆。
“我以为真的不来呢,听朋友说,于谨教练会代课,我好羡慕啊!”
“昨天通知的收拾东西,吓死我了,我以为要赶我回家,没想到居然是提前来新疆。”
“对!我教练也是突然通知的!”
在机场就碰见了隔壁队伍,干脆一起来了,一路上吵吵闹闹的,花滑圈子太小,大多都认识。
佟蕊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熟人,哈尔滨的孙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