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和棒梗饿着肚子,在家等吴大力。 贾张氏现在是不能做饭,棒梗是做得不好吃。 再加上棒梗被电了一次,这会儿眼歪口斜,耳朵还不好使,就连口齿也不太清晰,眼睛看东西也模糊。 所以他更不能做饭了,否则回头再把糖当盐放了,那不就浪费了吗? 这年头,糖也是金贵玩意儿。 可是两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吴大力来。 没办法,贾张氏只能喊棒梗。 “棒梗,你出去瞧瞧,看看吴大力来了没有,奶奶要饿死了。” 棒梗虽然不乐意,但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没办法,他只能出门,准备去外头看看。 走到阎埠贵家门口,阎埠贵朝棒梗招了招手。 “棒梗……你过来!” “干什么?有话……有话你缩(说)……”棒梗讲话依旧不太利索。 “嘿~你这舌头怎么捋不直了?自个儿咬舌头了?”阎埠贵忍不住哈哈笑。 “不关泥(你)的四(事)。”棒梗瞪着眼。 “嘿嘿……我有话问你,你家那亲戚,叫吴大力的,之前怎么气呼呼的走了,你得罪人了?还是你奶奶说什么了?”阎埠贵八卦道。 “谁?泥缩(你说)谁?”棒梗震惊。 吴大力刚刚来过了? 那为什么又走了? “不就你爸那个干弟弟,你叔叔吴大力吗?我刚才看到他拎着米面粮油,从你家出来,你家给的?”阎埠贵询问。 棒梗摇摇头,“妹(没)给。” 阎埠贵嘿嘿笑了笑,“那就奇怪了,刚刚吴大力出去的时候,脸色跟刷了锅底灰似的,黑得没眼看,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棒梗一听,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好。 他顾不上给阎埠贵解释,转头就往家里跑。 阎埠贵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吴大力跟吃了枪药似的,棒梗话没说完就往回跑,难道是真的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阎埠贵满脸兴奋。 他喜欢看热闹,谁家有闲事儿,他都乐意打听。 另一边,棒梗急急忙忙跑回家,刚到门口,就看到墙根下放着的青瓦片。 之前出来的时候,由于角度问题,他并没有看见。 回来才发现这里放了一摞青瓦片。 棒梗赶紧推开门。 “奶奶不好了!” “小王八蛋,咒谁不好呢?奶奶好着呢!”贾张氏连忙呸呸呸地吐了三口唾沫。 嘴里还念叨着,坏的不灵好的灵…… 棒梗见贾张氏如此,更加着急了。 “我缩(说)不好了,吴大腻(力)来过了,他把青瓦放咱家门口,然后走了。” 贾张氏本来还在呸呸呸。 一听这话,急得又想站起来。 “你说什么,吴大力来过了?那他怎么又走了?” “我布吉岛(不知道)。”棒梗也急了。 想了想,棒梗大着舌头,把刚刚从阎埠贵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听完,猛地一拍大腿,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但她顾不上这些,连忙对棒梗说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他来的时候,听到咱们俩说话了,你说你,话里话外瞧不上他是个窝脖儿,这搁谁身上,谁不生气啊?” 棒梗低着头,闭着嘴不说话。 心里却埋怨吴大力,不就是说了两句吗? 真小气!这就不来了? 不来也好,反正他也不喜欢窝脖儿叔叔! 不同于棒梗,贾张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吴大力不来,他俩老弱病残怎么吃饭? 贾张氏饿得前胸贴后背,“棒梗,要不你去面粉厂找找他,把他请回来。” “不……我不去!” 棒梗也饿,但是和脸比起来,饿不算什么。 “哎呀,你这孩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咱都吃不饱了,你还计较这些干什么?”贾张氏饿得想哭。 她忽然想起秦淮茹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秦淮茹多好啊,一个人赚钱,还要回家做饭,带菜回来。 一家老小就指望着秦淮茹吃饭。 现在呢? 身边就一个棒梗,还不顶用! 对了,除了棒梗,自己还有俩孙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