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没睡踏实。 前半夜棒梗放鞭炮、敲盆子。 后半夜贾张氏摸黑摔跟斗。 祖孙俩一晚上戏特别多。 林阳倒是睡得挺好的。 因为贾张氏去了医院后,棒梗作为亲孙子,被秦京茹撵到医院去陪护去了。 所以林阳睡得特别踏实。 另一边,在医院的棒梗脸色难看。 因为就在刚刚,医生说贾张氏尾椎骨骨裂了,要卧床休息。 这少说得三个月,才能下床。 而且她还不能平躺,得趴着。 这就意味着,家里的活都压在了棒梗身上。 不过棒梗也不在乎,他知道自己考不上高中。 而且年龄不够,暂时也不用上山下乡。 他不像林阳。 林阳本来这学期才应该上初三,但早就有高中老师来要人,让林阳跳级。 跳级前,林阳还参加了一次招生考试,成绩比初三毕业生还好。 所以下学期开学,林阳就直接上高中去了。 现在林阳比棒梗高一个年级。 这也就意味着,本来林阳上完高二就到上山下乡的年龄了。 但跳级后,他可以上完高三再去。 就在棒梗陪护贾张氏的时候。 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了四合院。 这是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看起来长相老成的男人。 一进四合院,他就到处打听。 “同志……麻烦问一问,贾东旭家怎么走?” 恰好这人询问的对象,是阎埠贵。 阎埠贵整天有事没事儿,就在门口看自己养的花。 见这男人面生,阎埠贵抬了抬眼皮。 “找他家做什么?你是他家什么人啊?” “哦~我是贾东旭的弟弟,干弟弟。”男人嘿嘿笑道。 “他弟弟?我怎么瞅着跟他爹似的?”阎埠贵小声吐槽。 眼前的男人长得的确太着急了点,眼角鱼尾纹很明显,额头上还有抬头纹。 贾东旭满打满算也才三十多,不到三十五。 这男人带出去,说是五十五都有人信。 不过阎埠贵也就悄悄吐槽一下。 “您在哪儿高就啊?这是来串亲戚?”阎埠贵笑问。 “啥高就不高就的,我就是个扛大个儿的窝脖儿,现在在面粉厂干搬运,这不是没活儿了,过来瞧瞧我干妈贾张氏。”男人笑道。 “贾张氏是你干妈?她家在这院儿住了好多年了,我怎么没见过你啊?”阎埠贵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是亲戚,听这人的口音,也是四九城的人,怎么以前没来往呢? 而且口口声声喊着干妈,却不知道贾家住哪儿,你说奇怪不奇怪? 更离奇的是,这人上来就问贾东旭,难道不知道贾东旭死了吗? 阎埠贵一肚子疑问。 “嗐~我头十年,跟着我妈回乡下老家了,把她老人家养老送终了,我才回了四九城,这不刚干了一个月,我就过来瞧我干妈了。” 原来是十年没来往了。 难怪瞧着面生,而且这么一解释,似乎之前的疑问,都能解释得通了。 都十年了,不了解很正常! “哦~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啊,得~你也甭问了,你干妈昨儿摔了一跤,尾巴骨摔裂了,这会儿搁医院躺着呢,棒梗跟着去了,他家压根就没人!”阎埠贵解释。 “摔了一跤,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那我干哥哥贾东旭呢?他不管啊?”男人问道。 “贾东旭死了好些年了……哎呀,这事儿三两句也解释不清楚,要不你把东西搁我家,你上医院瞧瞧去呗。”阎埠贵说道。 “行,那我就把东西放大爷您家了,我叫吴大力,回头我上您家来取,您受累替我收着。”吴大力说道。 “行,赶紧去吧。”阎埠贵摆摆手。 吴大力这才急匆匆地往医院赶去,准备去瞧瞧贾张氏。 这一去,就是一下午。 吴大力是端屎端尿,伺候贾张氏吃喝拉撒,还给垫了三块多药钱。 当天晚上,吴大力就把贾张氏给接回来了。 原因是,贾张氏觉得住院太贵,在家趴着也是一样的。 而且吴大力来了以后,贾张氏终于有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了。 “大力啊,我和你妈是老姐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