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多少人看着呢,新任解元家中二三事,成了京城一大热点。 墨轩与春荷虚以为蛇,早就腻了,尤其看到春荷一脸爱慕的表情,他只觉得厌恶。 墨轩心里委屈,娘子交给他的任务太难了,还不如让他写几张大字呢。 终于把难缠的人送走,转身去洗澡。 他只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哪有娘子身上的香? 想到可以抱着娘子入睡,墨轩兴奋的要跳起来。 自从两人要演戏,他娘子好久不让他亲亲抱抱了,真烦人,还要做戏给别人看。 搓洗干净,墨轩直接来到两人的卧室。 看着挑灯看账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分干练凌厉,好想亲一口怎么办? 云裳早就察觉到人来了,看到人坐在对面,没有理会。 终于把最后一笔数字核对完,抬起头看向如怨妇一般看着她的人。 她噗嗤一乐,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像个小孩子一样。 墨轩眼神控诉委屈的看着她,“娘子,那人碰到我了。” 云裳心头一跳,她可不信这人让别人碰到他身上。 她配合的问道:“哦?她碰你了?” 墨轩扯着衣摆,指着上面的一个荷花,“娘子,她碰这了,太讨厌了,这是娘子做的衣裳。” 云裳哭笑不得,就那么一点地方,好像弄脏不少。 不过她还是低声轻哄,“夫君,没关系,只一点点,明天让春梅好好洗一洗。” 墨轩满意了,“娘子,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啊?看那人太腻歪了。” “快了。” 云裳的眼神微冷,只有从高处跌下来失去所有才是最好的报复。 墨轩张张嘴,娘子无条件新任他,从来没有问过,想尽办法报复他的敌人,不问过往,不问对错,永远站在他身边。 他想全盘托出,不辜负娘子的新任。 “娘子,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云裳怔了怔神,“夫君想说吗?只要想说,我就愿意听。” 墨轩微微一笑,将人搂在怀里。 “这要从五岁那年说起……” 墨轩声音幽幽响起。 他从小聪慧,五岁那年,传来噩耗,父母被土匪杀死,他从高高在上的少爷,一夜之间成了孤儿,无父无母。 妾室上位,成了他的继母,管着家里的中馈。 继母表面上对他很好,但是实际上不管不问,就连学业都不管,只要不冻死饿死,在府里,他只是透明人。 继母不允许府里的下人欺负他,要维持她伪善的模样。 小小年纪的男孩,每日孤独的生活着,从开朗活泼变成沉默寡言。 小心的活着,只为好好长大。 一直到是谁那年,遇到了师父,师父是爹爹的故人,教他伸手,教他学业,帮他入了世子爷的眼,进了学堂。 后来暗中清理了府中忠于老夫人的仆从,安插了人手。 把管家权暗自掌握手中的哪一刻,墨轩才感觉到活过来了一样。 十五岁那年中了秀才,未免继母察觉而害了性命,他选择中庸了几年,直到二十一岁中了举人。 云裳满眼心疼的看着她,她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孩子,活下来有多难。 云裳靠近他的肩膀,轻轻搂着他的腰,无声安慰。 墨轩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声音平静的接着说,“除了这些,我暗中训练了一批孤儿,用来收集信息。” “几年前,突然查到,我的父母当年遇害的真相。” 墨轩眼神透着滔天恨意,眼睛逐渐赤红。 云裳心里一惊,顿了顿,问出自己的疑问,“可是……老夫人?” 虽是疑问,云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墨轩点点头,“对,呵呵……” 墨轩冷笑一声,“讽刺吧?以前我敬她如母,虽然没给我宠爱,但是也让我吃穿不愁的长大。” “我居然认贼作母,让杀父杀母仇人享受府里的一切。” 墨轩声音沙哑低沉,一字一句仿佛从心灵里发出来一样。 云裳不知如何安慰,陪着他静静坐着。 “夫君,当年的事,可有证据?” 墨轩点点头,“证据收集齐了,还有物证人证,只要我成了状元,我便把证据拿出来。” 云裳点点头,此时理解了夫君为何如此隐忍,和自己打的一样主意。 等富贵触手可及之时,发现一切都是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