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到哪儿工作,都会面对别人抬杠、否定、扯皮的问题。 小帅早已深谙此道,解决这种问题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出硬实力,将事情办成了,那么其他人也就闭嘴了。 面对小帅和吕盛的争执,家辉既不向着谁,也不批评谁。 他只是抬眼,看向曲美云,问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库存还有多少?各片区的月产能,都统计上来没有?” “库存不多了,而且受政策影响,今年下半年以来,地产跟吃了春药似的,价格攀升地有点离奇。这就导致咱集团的那些采购商,包括县域的一些散客,都拼了命地开始抢订单,生怕将来铝材价格跟着上涨。” 曲美云手点着鼠标,眼神专注地看着笔记本电脑:“除之前老大港片区外,其它片区产能一塌糊涂。如果无法改变现状,产能提不起来,咱还会继续流失客户。”BIqupai. 小帅认同地点头,因为这事儿他最清楚。 当年白振南大搞对赌协议,将这些厂搞到手以后,他并没有大力注资发展,更没有好好经营管理。最终导致的局面,就是现在这情况,要技术没技术、要管理没管理、要凝聚力没凝聚力。 不怪包旭脚底抹油跑得急,新大港内外交困、问题频出、四处漏风、意志松散,在任何人看来,大港暴雷,都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候家辉开了口:“吕总,如果王总的提案不行,那你这边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杨总裁有句话讲得很好:‘当你提出问题的时候,一定要附带解决问题的方案。’” “我…这……” 家辉对这个远房表哥的能力很清楚,名牌大学、硕士毕业,再加上跟许家沾点亲戚,一出校门就混进了集团管理层。 父亲对他也比较重视,这还是看了死去母亲的面子。没几年功夫,就将他升到了港控总裁办任职。 他能力是有,尤其对政策解读、制度设计、建言献策一类的事情,做得相对来说都不错。但实战经验太少,活像诸葛亮身边的马谡,起点太高,就不那么接地气了。 此刻面对小帅搞得这些“土法”,他是完全看不上的。 吕盛的那些策略,管理高知精英或许行,若真跟基层工人打交道,就未必有效。 “王总,具体谈谈你的这套方案吧。形势迫在眉睫,大港四处漏风,未来的事,咱就未来再说。眼下,只能揪几个迫切地重点,尤其是产能这块,必须要让大港挺过这一劫。”家辉最终拍了板。 这时候曲美云却饶有深意地笑问:“我说王总,昨天我和吕总,跟铝业的蒋总见面,他说你跟临陵型材协会的会长钟茂才,交情可不浅。你为什么不在这种人际关系上,动动手腕呢?” 小帅苦笑:“电话早就打了。首先,这商业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亘古不变的利益;人家现在正吃得满嘴流油,我怎么可能凭一张面子,就让人家把好处吐出来?” 又说:“其次呢,钟茂才的堂弟退居二线,没了实权,协会内部有人开始不服他;为了稳住自己在协会的地位,他就只能支持临陵的同行,来抢占咱云港的市场。最重要的一点,我在铝业的时候,为了拉拢钟茂才,给了他一部分内购份额。现在我一走,港铝就把这事儿取消了。” 听完这番解释以后,曲美云才恍然大悟,但又略带埋怨说:“王总,有些事情啊,您还是尽早解释清楚。不然咱中间,就有可能引发误会,觉得你办事藏着掖着。” 一边说,曲美云又把眼睛转向吕盛:“就拿这事儿来说,吕总得知以后,可没少在背后嘀咕你。” 小帅叹息:“怪我考虑不周,以后会注意。” 紧跟着,小帅拿起自己的策划案,开始认真讲解了起来。 “许总、诸位,大港的凝聚力不足,员工的认同感不强,首要原因,就是各片区的称谓问题。时至今日,集团旗下产业,仍沿用之前旧厂的名字,搞得理不理、外不外,这样不好。” 一边说,小帅提示众人,看着桌前的策划材料:“我的意思,自今天起,各片区正式更名:老大港这边,更名为‘铝材总厂’,佳创为‘大港铝材一厂’,开发区东部片区,改为‘大港二厂’……” 家辉点头:“嗯,我觉得这事儿很有必要,名称简洁、表达明确,让员工忘记旧厂,心向大港集团,这绝对能提高员工对集团的归属感。吕总,我看这事儿不要拖,下午就开始着手办,三天内,所有的厂名、牌子都要焕然一新。” 小帅继续讲解:“设立明确的奖惩制度,干得好,要奖!不光奖,还要大肆宣传;干不好,更要树立典型,该罚罚、该辞退辞退。在集团整体的管理制度上,形成威慑力。” 又说:“宣传决不能落下!要扫除之前旧厂的所有痕迹,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