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铝业总部,如临大敌! 白振凯又带人来了,而且态度极为嚣张。 郑龙本不想见他,就让蒋坤去应付应付。可蒋坤应付不了,因为于京也来了。 郑龙没办法,毕竟新大港集团,目前是铝四厂最大的客户。如今人家总裁都出面了,郑龙要是躲着,不合规矩。 来到会议室,见到曾经的老上司、老同事于京,郑龙谦虚低调、一番寒暄。 本以为这就可以开始谈事了,可白振凯却黑着脸,插嘴道:“王小帅呢?他必须在场,他不在,这会就不能开!” 此话一出,于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二世祖啊,干啥啥不行,找事儿第一名。 他对王小帅,似乎都有些魔怔了,脑子里装着的,都是怎么对付人家,让人家难堪! “王助理正忙别的事,铝业的事情,我这个总经理还不能做主?”郑龙皱着浓眉,很不乐意听白振凯这话。 “我说了,王小帅不在场,这个会就不能开!”白振凯是铁了心,谁的面子都不给。好不容易有个羞辱小瘪三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这时候于京开了口,他转着笔,努了努微微外凸的嘴唇:“把王助理叫过来吧,权当给我们新大港,给我于京一个面子。” 小帅确实在铝业,但不在总裁办公室。 小帅在铝业,跟郑龙还不是最熟的,小帅跟铝业的技术专家最熟。 之所以熟,是因为小帅曾经在电视台,拍《集团先锋》栏目,给这些技术专家做过宣传。 为了写好稿子,他跟这些专家之间,从技术工作,到家长里短,乃至对生活的思考,几乎无话不谈。 而今天,小帅仍在走访这些专家,从办公室到车间,相谈甚欢。 正聊得开心,郑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帅一听,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biQuPai. 返身来到会议室,白振凯已经猖狂到,将皮鞋搭在会议桌上,烟灰直接往地上弹。 小帅笑笑没说话,不紧不慢在郑龙旁边坐了下来,看向众人说:“我还是挺有面子的嘛,这么多人都等着我开会。” 这话彻底激怒了白振凯,他最最讨厌的,就是王小帅那脸上的笑容! 他笑起来的样子人畜无害,但办出来的事情,却让你横竖不舒服;这种人最贱,贱到恨不得让人亲手撕了他,才能解心头之恨! “少废话,今天来,我们是给铝业,下最后通牒的!” 白振凯将烟屁股一扔,又朝烟灰缸啐了口痰:“我们新大港的内购份额,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你们不同意,那不好意思,以后铝业的原料,我们一斤也不会采购,我们会全方位中断与铝四厂的采购合作!” 这时候于京也跟着帮腔:“老郑,没办法。咱同属于一个集团,都是兄弟单位;可自家兄弟采购,你们连内购指标都不给,那您这个兄弟做得就不够意思了!还是把指标让出来吧,大家没必要闹崩。” 白振凯无比得意,你王小帅不是滑头吗? 现在好了,要么让出利益,要么你连货都卖不动,老子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怎么滑?! 蒋坤坐在一旁,焦急地跟着劝说:“郑总,新大港已经对市场形成了垄断,铝四厂要是丢失了这个客户,那将来会非常被动!不就是那点内购指标嘛,就算让出来,咱铝四厂也有得赚!” 又挑拨离间:“您才是铝业的负责人,可千万不要因为某些年轻人,提一些不成熟的意见,而影响了铝业的发展,影响了您的判断。为了讨好上级,甚至讨好领导身边的人,咱这么跟新大港做对,不值得!” 郑龙笑了,小帅也笑了。 郑龙不慌不忙说:“于总,整个云港周围,除了我们铝业之外,可没有第二家供货商。你们掌控着市场,我们也掌控着原料供应。咱们彼此彼此,说这话威胁我们,没必要。” 白振凯憋不住插话:“郑龙,你还真以为离了你们,地球就不转了?陵大铝业知道吗?就是现在,我们的人正在临陵,跟他们谈供货事宜。只要这边谈不拢,那边就会直接跟陵大,签署采购协议!原料商,可不止你们铝四厂一家!” 郑龙端起茶杯,吹了吹杯口的茶叶沫,浅尝一口说:“临陵离云港可不近,据我了解,他们的产品价格也偏高。新大港采购他们的原料,运费加高价,真算下来就是赔本的买卖。于总,您是老领导了,怎么能做这种舍本逐末的事?” 于京看了眼旁边的白振凯,倒说了句掏心的话:“没办法,屁股决定脑袋,既然坐了某个位置,就变得身不由己了。但是郑总,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开战为好,完全没必要。真闹到最后,咱们两家彼此损失消耗不说,最终还得回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