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旁人起疑心,海棠还真正经上了个厕所,换了个卫生棉。 听到楼下确实没有脚步声了,她才蹑手蹑脚走出来。 环顾四周,保姆似乎也上去了,整个客厅空空荡荡,她觉得机会已经来了。 只是脚步还没迈开,白振南的声音,突然又在书房里响了起来。 这把海棠吓了一激灵,仔细辨听,才知道白振南又在打电话,而且语气很严厉,像是在训斥谁。 不能再留了,大家都上去赴宴了,白振南还守着书房;自己要是死赖在这里,振凯就该下来找了;万一被白振南看见,她也不好出言解释。 毕竟白振南那人,是出了名的多疑。 于是海棠轻抚了抚胸口,十分不甘心地朝楼上餐厅奔去。 白家有两个餐厅,紧靠厨房的,是个小餐厅,留作他们平时吃饭用。 小餐厅的南面,是个大餐厅;应该是后期扩建的,西面和南面全是落地窗,格外敞亮。餐厅中间放了一张大圆桌,能满足十几个人用餐。 白振凯作为这次宴会的东道主,并没有像私下里那么没出息,只围着海棠转。 这次他挑起了大梁,把宾客们安排的面面俱到;倒是他的母亲和嫂子,把海棠夹坐在中间,百般照顾。 没人发现海棠的异常,除了方总。 方总虽然粗枝大叶,但毕竟是上了岁数的过来人。 更为关键的是,在这些人里,他跟海棠最熟,所以他才会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到海棠身上。 白老爷子今天不在家,像他这样的集团董事,早早地就被拉去开会,部署云港集团,新一年的发展规划去了。 白振凯对方总很客气,毕竟岁数摆在这儿,而且大港集团的成立,方总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宴会其乐融融,方总和白振凯坐主位,一边带着大家喝酒,一边引导着饭局上的话题。 可海棠却表现出了少有的焦急,眼神时不时朝外瞥。 她心里期望着白振南赶紧离开,这样她才有机会,接近那些重要的东西。 “振凯,大哥怎么还没上来?咱这都开席了,你忙忙叨叨,不会把他给忘了吧?!”海棠终于出言提醒。 “我哥就不参加了。他说他人缘不好,真上来跟咱坐一桌,大家该吓得不敢动筷子了。”振凯难得笑了出来,朝着海棠解释说。 听到这话,旁边的方总插了句嘴:“还是白总架子大呀!都来你家吃饭了,人家也不露个面。看来咱这帮人,还入不了人家白总的法眼。” 振凯立刻解释说:“方总,您这是哪里话?我哥的意思,今天是让我出出风头。他要过来一坐,我这气场就被压下去了。” 众人听后跟着笑,方总却依旧板着脸:“你爸有事不在家,我理解;可我的岁数摆在这儿,要论起当年创业,我比你爸那群人,也晚不了几年。正常应该你爸跟我喝,我们才是平辈。你爸不在,你哥按礼数,也应该过来吧?”新船说 海棠这时候说:“振凯,方总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他这个人太较真,认死理。我看你还是叫一下大哥吧,不然咱这饭,还吃不吃了?” 振凯叹了口气,急匆匆跑下楼,这才将白振南给喊了上来。 白振南的情商不低,他明明知道老头子犯犟,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 进门先拱手道歉:“方总,是我疏忽,考虑的不够周到。” 一边说,白振南坐了振凯的位置,当即举起酒杯说:“我自罚一杯,跟您认个错。” 方总脸色也舒缓了下来,跟着笑道:“你小子是想贪杯吧!用不上你自罚,我老头子陪你喝。” 说是他俩喝,但两个大佬都举了杯,周围的人自然也不能看热闹。 方总爱喝,酒量也不差,属八两白酒下肚,还能正常开车的人。他隐隐约约觉出来,海棠今天过来,似乎是带有什么目的性的。 于是方总认定了一点,那就是把白振南,这个白家最难搞的人,给彻底灌醉! 只要搞定了白振南,至于其他人,凭海棠的头脑,应该能从容应对。 于是方总开始猛喝,白振南也不遑多让! 方总和多少,他跟着喝多少。 宴会进行了半小时,桌上就有人撑不住了,有的往厕所跑,有的找垃圾桶吐。 眼看白振南那边,依旧跟方总喝得正酣,海棠借机起身,朝振凯的嫂子说:“你们先吃着,我去趟卫生间。” “知道怎么走吗?”嫂子关心问。 “知道,出门左拐就是。”海棠说完,便提包走出了餐厅。 出来以后,海棠的心怦怦跳,但她清晰记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