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她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哭出声来。 泪水打湿了枕头。 她放声哭泣。 她不明白,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她已经上大学了。 为什么乔斯年还要管她?不准她做这个,不准她做那个。 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契约关系,他真得没资格管她。 如果真看她不顺眼,把她赶走岂不是更好。 那样,他也不至于闹心。 有时候,她也有脾气,可她终究还是被他管制,最终妥协。 就比如今天,她只能选择听他的。 她在被子里哭了很久,枕头、衣服都湿了。 心口针扎般的痛,一阵阵抽搐。 她也不知道他究竟讨厌她讨厌到了什么地步,拒绝她的表白就算了,感情不能强求。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管她。 越想下去,心越凉。 午饭时间,她没有下来。 乔斯年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偌大的桌子边只有他一个人。 满桌子丰盛的午餐,看上去空空荡荡。 他拿起筷子,看了对面空椅子一眼。 端起饭碗,吃了几口。 终究,没有什么胃口,他还是将筷子放下。 他推开叶佳期卧室门时,叶佳期已经蜷缩成一团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被角遮住半张脸,脸上全是泪痕。 枕头还是潮湿的。 乔斯年站在床边看了她很久,转身去洗手间拿了毛巾。 “乖,起来吃饭。”他摇了摇她的胳膊,喊醒她,“别饿着。” 乔斯年的眼眸里有几分小心翼翼。 他没有想到会把她惹哭。 她哭起来,他是没辙的。 叶佳期被他摇醒,一睁眼就看到他那张俊美如斯、但又十分不愿意看到的脸。 她负气地推开他的手:“我不吃,我困。” “吃完再睡。” “说了不吃,你烦不烦啊,我不吃。”她生气道。 乔斯年用毛巾替她擦了擦脸,将脸上的泪痕都擦干净了。 “起来吃饭,有你喜欢吃的小鱼丸。” “我说了我不吃!”叶佳期甩开他的手。 动作太激烈,毛巾掉到了地上。 叶佳期吓的睡意全无,腾地坐了起来,往后缩了缩。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跟你发脾气的。”她抱住膝盖,水汪汪的眸子如小鹿般一样的惊慌失措,“对不起。” 明明是这个人在欺负她,她还得说对不起。 “你可以跟我发脾气。”乔斯年淡淡道。 说着,他弯腰捡起毛巾,重新去了洗手间。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她已经从床上跳下。 那一次,她还是没有能去参加学生会的活动,她也是十四才走。 后来大概是跟乔斯年负气,她接连几个月都没有再回乔宅。 不过自过年之后,他似乎变得非常忙,也没有回乔宅几次。 就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直到她二十岁生日,喝大了。 酒后乱性,酒后吐真言。 她全干了。 不管怎么样,乔斯年都是她爱过的第一个人,被他拒绝后,心里头还是放不下。 奢望二十岁生日他给自己买份礼物,奢望他能跟她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