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勾了勾唇:“你拽着我衣服不肯放,忘了?” 众人震惊。 一个女人拽着一个男人的衣服不肯放? 依乔爷的性格,应该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叶佳期默。 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黑的说成白的。 明明,是他先用棒棒糖骗的她。 但小时候的事,不提也罢。 最后一把终于打完,叶佳期松了一口气。 最后两盘都赢了,还好。 乔斯年站起身,拿过衣架上的西服挂在臂弯里:“你们玩,今天到此为止。” 众人一副“我懂的”表情,谁也没有拦。 出了包间,叶佳期才觉得世界清明了。 走廊上很安静,也很暗。 乔斯年走在前面,步履坚定。 叶佳期紧紧跟着,亦步亦趋。 走到尽头处,乔斯年拿出房卡,开了一间套房。 “乔爷,我把小帆帆送回来了,我去喊人带他上来。” “不用,他已经睡了。” “嗯?是吗?” “服务生发短信给我了。” “哦,这样。”叶佳期点点头。 乔斯年进了套房,随手将衣服挂上,又动手解开自己墨色衬衣上的纽扣。 叶佳期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也没有走。 “乔爷,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乔斯年薄唇轻启。 他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衣服。 “小帆帆还是个小孩子,正处于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喜欢模仿的阶段,而且他又特别聪明,一学就会。你不该带他来这种地方!” 这种游轮,说好听点叫富人的聚集地,说难听点就是风月场所。 “他在家喊你名字,我有什么办法。” “你!!!” 他倒很会推卸责任啊! 这么一说,是她的不对了?! 乔斯年倒是一脸淡定。 “乔爷,小帆帆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他要来你就带他来,明天他要是要天上的星星,你还去给他摘吗?你这样子做,要是让小帆帆的爸爸知道了,他心里头会怎么想?” “孩子带出来长长见识,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长见识可以去别的地方,比如海洋馆、科技馆,你带他来这儿长什么见识?跟你学打牌?还是跟你学喝酒?” 叶佳期是气得不轻,小心脏砰砰跳。 这也是三年后,她第一次跟乔斯年这么叫板! 乔斯年看了她一眼,迈开长腿走过来。 他一来,气压骤降。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无是处?只会打牌?喝酒?” “何止。”叶佳期往后退一步,眨眼,“吃喝嫖赌。” 乔斯年嗤笑。 “凡事要讲证据。” “刚刚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不承认你打牌了?” “说的你没打似的。” 乔斯年又忍不住冷笑。 “……” “不过是普通应酬,非要给我扣吃喝嫖赌的帽子,我可受不起。” “那你也不该带小帆帆来!” “反正又不是我儿子,我就喜欢教坏他,行了?” “乔斯年!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 叶佳期气死了! 不是他儿子,他就能这样??? 乔斯年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唇角边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