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处理伤口已经成家常便饭,但麦芽威士忌自顾自地闯入他的生活。
那人依没说话,于他站身,打开衣柜,目光环视一圈,拿出一件宽松的短袖。
虽这他自己的安全屋,但裸着半身也有些微妙。
当,还有一点因为——他觉得他现在应该穿一件麦芽威士忌买的衣服。
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对他的穿着如此在意,但他很清楚现在该做些什么,以此安抚那个人的情绪。
他有时候会对自己的想法震惊——安抚麦芽威士忌。
麦芽威士忌没变,变的他们的交往密切程度以及他对麦芽威士忌的印象。
那个人初只闯进他的安全屋,后来则更像闯进他的生活。
他警惕着,也顺着,他不知道麦芽威士忌想他身得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想麦芽威士忌身获得什么。
这一场无人提及的公平的交易,这样就已经很好。
“麦芽。”诸伏景光主动开口。
他已经很久没用这个名字称呼过麦芽威士忌。
不出于什么固执,对那双眼睛的时候,那个前用惯的称呼就会莫名卡在嗓子里,于自地这个名字就被搁置下来。
“要吃宵夜吗?”他问。
他刚刚回安全屋时天色就已经暗下来,处理完伤口,现在则临近十点钟。
他先前有问过那人吃没吃晚饭,当时没得回答,不过现在倒可以确,麦芽威士忌一没吃宵夜。
那个人做事总很专注,这种专注有时候会忽略周遭的一切,于让人觉得他个任性又不讲理的家伙。
他过去也的确这样想,直至今天也仍旧会生出这种想法,但他也会对那种仿佛能摒除一切的专注心生欣赏。
他看着麦芽威士忌把用过的棉签纱布一类东西扔进垃圾桶,又把医药箱归置好,完成这一切后,那人终于舍得抬头,把注意力分他身。
“你饿吗?要吃宵夜吗?”他耐心地重新问一遍。
过去将一个问题或者一句话重复两遍以往往为转移那个人的注意力,现在却逐渐演变成一种习惯。
麦芽威士忌没变,他的想法变——诸伏景光再次这样想。
“坐。”那人说着拍拍身旁的位置。
诸伏景光没什么心理压力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你饿吗?”那人问。
麦芽他的问题,这个认知竟让他的心情生出分轻快,诸伏景光笑着说:“要吃点宵夜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哦。”麦芽威士忌说:“可以,你想吃什么?”
诸伏景光正对那双绿眸,“……嗯?”
“苏格兰。”那人说着,竟叹口气。
他印象里的麦芽威士忌总自我的、随心所欲的,还来没有哪次像这样,看来带着分若有若无的无奈。
不久前望着窗外的月亮时生出的那种重影渐渐重新弥漫来,他看着那张脸,不知不错觉,他忽开始觉得那抹绿色也瞳孔心开始泛出光晕。
“怎么?”他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那双模糊的绿眸凑近,他的额头撞什么东西,不重,但带来一丝凉意。
他慢半拍地想,撞过来的麦芽威士忌的额头。
人恒温动物,体温的差距不该如此显,他下意识地怀疑不室内温度太低,或者不麦芽威士忌穿的太少,所以体温会如此低。
但这不应该,这个时节,应该还不这种程度。
那道声音再次响,声源很近,但来却隐隐约约不甚清晰。
近在咫尺,却又像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个人的确这样,有时候即使就在面前,也觉得相隔很远;有时候即使正在平视,也觉得那道目光来自方。
他不适应那种像被当作艺术品欣赏的目光,但忘哪天开始,那个人经常这样看他。
他不讨厌那个人的注视,只迟迟无法适应,那不他所期待的目光。
但麦芽威士忌就麦芽威士忌,那个人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发生改变,他欣赏这种始终如一的品质,某些瞬间也会头疼。
——那个人简直就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