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一些。 “诸位前辈,弟子们的居住之地在何处?”轻歌再问。 段芸几人对视一眼,带着轻歌来到了青月弟子居住的地方。 轻歌站在远处看了眼连排的房屋,再走进去,站在屋前沉默了许久。 “东帝,怎么了?”段芸问。 轻歌右手成掌猛然打在了墙上,一座房屋,轰然忐忑。 身后的女弟子们,吓得几声尖叫,连连后退,惶恐地望向轻歌。 轻歌目光淡漠,不如方才的春风之笑,满脸冷意,一身帝王戾气,叫四周数千人诚惶诚恐,不约而同地跪下,异口同声高呼:“东帝息怒。” “梁萧!”轻歌怒喝。 梁萧不在青月学院,不过东帝一怒,片刻过后,梁萧屁滚尿流的出现,吓得忙跪在了地上。 “女……女帝……”梁萧语无伦次,惶恐之下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事。 “此处建筑,何人负责?”轻歌问。 “是……是东洲的最出色的张匠人。”梁萧懂眼色,知轻歌次怒难以平息,连忙对手下挤眉弄眼:“还不快去把张匠人喊来。” 不多时,张匠人赶来,见到东帝,倒没有跪下的意思,双手负于身后,抬着下颌故作高傲,以鼻孔出气,摆足了不可一世的态度。 “吾帝,此人便是张匠人。”梁萧急道,且悄悄瞪着张匠人,暗暗咬牙呵斥:“张匠人,见到东帝,还不速速跪下,怎可君前失礼?” “吾主曾言,匠人之作,巧夺天工,匠人之心,万古难求。匠人也,主前不必行礼,怎么到了东帝这里,要人低声下气,点头哈腰呢?”张匠人阴阳怪气道。 其言下的吾主,便是死在定北郊的神主。 “本帝问你,此地,可是出自你手?”轻歌指向弟子居住地的房屋。 “正是。”张匠人骄傲地道。 “嗯……”一个字,尾音拖得极长,暗藏凌然的危险之意。 “来人!”一声暴喝,一列东洲士兵前来,于女帝足边单膝跪下。 轻歌笑望着张匠人,目光渐寒,语气犀利:“把他拖下去,剁了。” 言罢,轻歌敛起戾气,眉眼含笑,妖冶慵懒。 那面颊上浮现的笑容,似可勾魂摄魄,叫人几近窒息。 梁萧猛地抬眸,满头的雾水,甚是疑惑不解。 “东帝,张匠人为青月学院建设付出了不少,只怕……”段芸出声劝说。“段师,你且仔细瞧瞧这些建筑,投机取巧,偷工减料,而且这哪是居住的房屋,分明就是杀人的凶器!若非我今日来此看到,我十来万青月弟子,岂非要死于此地?”轻 歌怒不可遏。 而听到轻歌这些话的张匠人,摆出来的高傲终于消散,不可置信地瞪着轻歌,双肩轻微发颤。 段芸和周围的修炼者们,都不明白轻歌的话是何意。 随后,段芸如轻歌所说,把这些房屋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异样。 “青月学院建设,并非靠一个匠人完成的,梁萧,你去把其他几位匠人请来。”轻歌道。 “是。” “……” 一会儿后,剩下的匠人全都到场。 “你,过来。”轻歌指向一人,那人径直走到轻歌面前,虔诚地跪下:“在下林伯山,拜见东帝,愿吾帝千秋万岁。” “你去看看房屋的建设有何问题,从结构重量上看,还有石砖缝隙之间藏有的物体。”轻歌道。 匠人林伯山应声走向没有被摧毁的房屋,那张匠人见此,心里发慌,连忙过来伸出手拦住林伯山。 “东帝,我祖传的匠心和手艺,师从钟林山灵虚匠师,你这是在侮辱我吗?”张匠人恼羞成怒道。 轻歌双手环胸,戏谑地望着张匠人,沉吟片刻,轻声道:“本帝一向只做杀人的事,辱人,倒是少见。” 张匠人眼陡然瞪大,眸光里充斥着难以置信之色。 林伯山见此,绕开张匠人,去到完整的弟子居住房屋的前后检查结构。 轻歌面上的笑愈发浓郁,看向张匠人的眼中,闪过强烈的杀意!段芸干咳一声,凑在轻歌耳旁轻声说:“其师灵虚匠师在钟林山德高望重,地位尚可,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