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之人,万年来,天机一道他为王,若论人世天机,他当属第一。我一直喜欢小亭这孩子,不是因为她乃至尊神亲封的公主,而是她从不浮躁,喜爱读书,专研大道,能得此女,是我府之幸。小亭虽是读书人,却不心高气傲,但能入她眼之人,绝非庸俗之人。适才我思来想去,除却夜轻歌以外,怕是没有任何一人, 有那手段从你和麟儿手中讹去三千万元石、羽衣霓裳和聚元神草丹了。”七殿王轻声道,说话之时,目不转睛看着轻歌身影。 此刻的夜轻歌,像极了一个人。 只是夜轻歌比记忆中的她,多了张扬的烟火气息。 那个人,太柔软了,像是受不起狂风的花儿,一拍就没。 “王爷,那我的羽衣霓裳?”七王妃依旧是吴侬软语的腔调,在七殿王耳边轻声说。 “也罢,到底不是你之物,便赐给她吧。” 七殿王说罢,端起一杯酒,龙行虎步走向诸神一桌。 而七殿王随意所说的一句话,却叫王妃面色煞白如纸。 就连红唇,一瞬间好似被抽干了所有血色,只剩下干涸苍白。 不是她之物? 王爷此话,是说,羽衣霓裳,从来都不是她的? 她披着那羽衣霓裳,走着娇柔的莲花步,与王爷拜日月天地。 风雨而过几十年,儿女双全,相敬如宾,琴瑟和鸣,而今却说,不是她之物? 王爷是说那霓裳,还是说这王妃也不是她该坐的? 那个人族女子都消失了几十年,难道还没有死绝吗? 一个只会对着枯花悲鸣哀苦,对着蝼蚁伤心的女人,一个人族凡体,到底有什么值得思念?那是一根刺,一根永远拔不出来,也永远不敢去拔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