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弟子眼中带着感激之色,指向说话的那名浮萍宗弟子道:“他叫贡翰,早年间我与他有过口角,今天我们三个从浮萍宗附近经过,在一片山林里采了几颗灵果,那片山林并不在浮萍宗界内,他这是故意找茬,栽赃陷害!”
朗星看向那名叫贡翰的人,问道:“他说的实属吗?”
贡翰瞪起眼道:“那片山林一直就是我们浮萍宗的,什么有过口角,我根本就不记得有那么回事了,他这一说我才想起了一点,今天这事根本就和以前的那点纠葛没关系!”
朗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两名执律卫道:“想来二位已经听明白了,他既然否认,那只能搜搜他的魂了。”
瘦高执律卫嘬牙道:“这么点小事不可能搜魂的,要不就算了吧。”
朗星笑着摇头道:“二位在没弄清原委之前,就对我乾虚宫的弟子展开了抓捕,这事往小里说,是你们渎职,往大里说就是你们徇私枉法,故意冤屈我乾虚宫弟子,二位是属于哪一种呢?”说到最后一句他的眼中有了寒意。
“这……”瘦高执律卫也有点不高兴了,翻眼看着朗星道:“也得怪你们乾虚宫,你们的名声太差了,门人弟子到处飞扬跋扈,有许多犯了事就逃回乾虚宫,让天律盟无可奈何,这样的案子我就遇到了好几起了,按理说你们这么大一个门派,应该为南靖洲的安宁多出点力的,可你们恰恰相反,让大家对你们怎么能有好印象?”
蕴道仙子看不过去的说道:“你说的这些和本案无关,难道因为对乾虚宫印象差,你就胡乱执法吗?”
瘦高执律卫不太服气的嘟囔道:“我们这也不算胡乱执法,跟浮萍宗的正觉修士比较起来,我们当然是更应该相信浮萍宗这三位道友的。”他显然是对乾虚宫充满了怨气,嘟囔完又义愤填膺道,“就拿这次妖兽入侵的事来说吧,要是没有大家的拯救,他们乾虚宫肯定就覆灭了,大家都觉得救他们不值,如果他们地处南方,没有受到妖兽的侵扰,他们肯定不会为抗击妖兽而出力的!”
“你说的这些就和此案更没有关系了。”蕴道仙子有点不耐烦了,跟这种糊涂人她真懒得多废话。
朗星对蕴道仙子摆了下手,摆出讲道理的姿态,很有耐心的对瘦高执律卫道:“跟大多数门派比起来,乾虚宫的门规算是较严的,出的败类也不算多,只因门徒众多,所以给人感觉作奸犯科者较多,但你只要认真的去比较,一定会看出乾虚宫在这等规模的门派里算好的,我们管好自己已经算是为南靖洲的安宁出力了。
至于你说的嚣张跋扈,那是大门派的通病,我承认乾虚宫算比较严重的,但这也有你们的原因,你们对乾虚宫有发自内心的抵触,所以对乾虚宫弟子的态度不会有多好,这就导致了乾虚宫弟子的针锋相对,今天的事就是个例子,作为执律卫你们都对乾虚宫弟子有偏见,其他人更可想而知了。”
瘦高执律卫张口欲反驳,朗星目光一寒道:“听我说完!”他其实主要是想借机讲给蕴道仙子听的,蕴道仙子当初为了同门之谊不遗余力的想救度道子,他早就想对其开导开导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瘦高执律卫被朗星这一声喝得目光一缩,虽然朗星声调不高,但这一露杀气就有点吓人了,他可是斩杀过无数大神通的人,只稍稍展露一点气势就够这帮人受的了。
朗星稍稍缓和了一点面容,继续说道:“你们对乾虚宫的怨气来自乾虚宫不肯加入天律盟,但你们凭什么要求别人非得按你们的想法去做?你们就那么正确吗?没有天律盟之前,乾虚宫就存在几万年了,不需要天律盟我们就能活得很好,我们有这个实力,我们不想受任何束缚,这是我们乾虚宫的道法!”
我知道你不服气,想拿妖兽入侵的事反驳我,你们是救了乾虚宫,但反过来说,乾虚宫凭一己之力对抗了上万的妖兽,方圆数十万里的山川因血战而成为了焦土,被斩杀的大妖兽数以百计,千计,没有乾虚宫的苦战你们将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到今天能不能把妖兽赶出去还要两说呢!所以在这次抗击妖兽中,你们谁都没资格说拯救了乾虚宫,我们做得比你们更多,死伤也比你们更多。”
停顿了一下后,他接着说道:“你说的没错,乾虚宫如果地处南方,我们不会派出人去抗击妖兽,那又怎么样?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乾虚宫不派人参战是因为不屑,不屑为你们而战,因为你们不配,你不用不服气,看看你这点见识吧,作个执律卫你都不能秉公执法,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我们犯得着为你们而战吗?你们值得吗?我承认南靖洲修界有很多好人,但你这样的糊涂人更多,正是你们让一碗清水变成了令人皱眉的浑水,而你们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才是南靖洲的脊梁,你们才是最正确,最正义的,哼,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你们全都杀光!”
在场的人都有点听傻了,乾虚宫的这位仙君可是真能说啊,开始他们还觉得有很多话可以反驳,可到后来觉得没话可说,人家压根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全死干净才好呢,那还跟人家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