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望着扑腾于半空的火雀鸟,嘴角狠狠抽搐着。 半年里,火雀鸟间接性抽风,时而‘诈尸’,一度让她怀疑这所谓的尊兽是否被人掉包了,还是说,万年的时间,已经让尊兽退化生锈了。 故此,轻歌即便有着尊兽,却跟没有似得,还要时而担心尊兽会恐高怕火吓晕过去。 轻歌轻叹一口气,不知火雀鸟要做什么,伸出手欲把火雀鸟给抓回来。 光幕之外,数十万人嘲讽的笑着,屡屡创造奇迹的东帝这是穷途末路走投无路了吗。 那小破鸟儿是什么? 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夜轻歌也太敷衍了吧。 只怕连个低等魔兽都算不上。 “轻歌这是?” 就连龙释天、帝云归等人亦是面面相觑,满眼诧色。 而王轻鸿、王三公子俩兄弟则毫不留情的讥笑。 “夜轻歌,看你为人母亲的份上,不如这样,你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我便让哥哥留你一条贱命如何?”王三公子语言不堪的讥诮说道。 王轻鸿挑起眉头,戏谑的望着轻歌。 王三公子又道:“东帝啊东帝,这尊严再高价,亦比不得生命啊。成大事者能屈能伸,古有韩将胯下之辱,汝为东帝,磕几个头又何妨呢?” “无需与一个死人废话,夜轻歌,来生好好做人,切莫再遇见我。” 王轻鸿摇摇头,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张,愈发的浓郁。 他猛然攥紧南翎血玉,体内的恐怖气息沿着条条筋脉,灌入了南翎血玉之中。 登时,红光再现,无数猩红血水,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而来,十面埋伏,只为围剿桎梏夜轻歌。 而畸形魔兽,愤怒滔天,一片血红的脸和头中,开出了裂缝,露出了两排骨刺般尖锐森白的牙,口水犹若一场急骤的血雨喷洒而出。 血雨朝火雀鸟喷射,四面血水像是蠕动的液体怪物,逼迫轻歌。 突然之间,狂风静止,天地间,画面好似全然定格了一般。 就连血雨,也全都凝固在了空中。 火雀鸟一跃而起,站在畸形灵兽的头顶。 众人见此,倒吸一口气。 畸形灵兽,寻常躯体碰不得,会被自动吞噬。 然而,火雀鸟非但没有被畸形灵兽吞噬,甚至精神逐渐萎靡下来。 再看火雀鸟,往下张开尖锐的嘴,嘴内似有一股吸力,将畸形魔兽与漫天的血红之光全都吸入腹中。 不过弹指之间,所有的红,几乎消失于众人的视野。 火雀鸟一转头,看见王轻鸿紧握在手里的南翎血玉,赤红双眼再度闪烁着光亮。 王轻鸿与火雀鸟对视一眼,见火雀鸟眼神兴奋雀跃,王轻鸿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王轻鸿下意识想把南翎血玉收起来,然而,须臾一瞬,红影光速掠来,叼走了王轻鸿手中的南翎血玉。 王轻鸿因为被火雀鸟暴掠而来的力量冲撞,往后退了数步。王轻鸿一看自己的手,空空如也,还有两道触目惊心往外喷血的伤口,南翎血玉已然不在手中。 “哥哥,快看!”王三公子朝旁侧一指,王轻鸿抬眸看去,眼瞳骤然紧缩起来。 便见火雀鸟抱着跟自己身体差不多大的南翎血玉,浮在天火密集的高空之中。 火雀鸟已然忘了自己恐高的事,正两眼发光的望着怀中的南翎血玉。 香! 太香了! “畜生!速速把南翎血玉还给我!”王轻鸿心脏猛然颤动,南翎血玉,王府镇族之宝,被他盗来,若连一个夜轻歌都没杀了就被抢走,回到家族,必被弹劾他的少主之位。 王轻鸿两眼猩红,手执宝剑侧砍火雀鸟。 锵! 轻歌骤然出现在王轻鸿面前,高空之上,轻歌双手握着明王刀,拦住王轻鸿的去路。 刀剑相碰,发出刺耳嗡鸣的响声。 王轻鸿冷视夜轻歌,欲要开口,只是尚未说话,就被轻歌打断,“王公子特送镇族之宝南翎血玉给我,我好是感动呢。” 王轻鸿怒不可遏,此一番话,便被夜轻歌占尽先机。 数十万人在祭坛四周观望光幕,夜轻歌先发制人,就算明知是抢又如何,王轻鸿到底站不住理儿。 “夜轻歌,你敢抢我王府镇族之宝,不怕我北洲三十万大军士兵踏平你东洲蛮夷之地吗!”王轻鸿握住长剑,寒光四闪,一声怒喝响起,四方修炼者只觉得耳膜震颤,似要破裂。 轻歌笑意盈盈,挑起柳眉,银白如雪的发扬起,似火纷然的长衫在风中轻舞,陡然,眼神犀利,锐光乍现,似有雷霆四起,寒芒裹风,“北洲之尊,王府少主,既不管生灵涂炭,要苍生泣血,本帝便奉陪到底。东洲便是蛮夷,亦不惧你北洲懦夫,来战便是!” 多少年来,东洲位居四洲之尾,从不敢挑衅于人。 怕三洲,亦怕宗府。 东洲蛮夷地,东洲臭莽夫,人云亦云,可谓难听。 祭坛外,王运河无奈的闭上眼。 逆子! 王轻鸿一怒之下的话,便意味着北洲与东洲必有一战。 王运河怒得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