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漠然的望着状若癫狂的许流元。 她闭上眼,右手微动,掌心光芒汇聚。 轻歌握紧明王刀的瞬间猛地用力,一刀贯穿许流元的膝盖骨,刀尖部分深入地底。 啊…… 许流元沙哑的喊叫声划破一方天地的宁静。 许流元低头看去,膝盖骨处血液肆意横流,当轻歌睁开双眸的刹那,许流元心惊胆战,恐惧的望着轻歌。 轻歌并未把明王刀拔出来,甚至缓缓转动刀柄,锋锐刀身在许流元膝盖里面的骨骸血肉当中割裂。 许流元面色惨白,冷汗潸潸。 啊啊啊…… 许流元仰头哀嚎。 “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选一个吧。”轻歌道。 许流元身体抖个不停,他突然以奇特的姿势角度不停朝着轻歌磕头。 “给我个痛快吧,把你父亲害成那样的不是我,是空虚。”许流元猩红着双眼。 轻歌拔出明王刀,随手将明王刀丢出,明王刀刺穿许流元的脖颈,刀柄带着许流元身体朝后飞,将许流元挂在墙壁上。 许流元身后,雕镂着花鸟图纹的墙壁渐渐蔓延出猩红的血液。 轻歌看了眼许流元,旋即走出郡主府。 七杀堂,地牢。 夏风领着轻歌进入阴暗潮湿满是恶臭血腥味的地牢内 地牢以东最深处,衣衫褴褛的男子在囚牢内,精神涣散,双眼没有焦距。 他爬在地上颤巍巍捡起一个脏兮兮的馒头便开始狼吞虎咽,疯狂的咀嚼。 夏风道:“我们找到谈禹的时候,他已经断了几根肋骨,红娘的人正准备挖他脏腑,谈禹直接疯了。” 轻歌凝起双眸。 谈禹与尤儿一样,都是权利情.欲的牺牲品。 谈禹是帝君圈养的牲口,只为捣碎成药材,巩固帝明月的人皮。 若换皮成功,只能维持三年时间。但若找到相对应五行属性之人,捣碎成药,能够将三年时限延续成无限。 “郡主,要如何处置他?”夏风道:“现在的谈禹宛如一条疯狗,见人就咬,我把他送回谈家时,他差点就要咬碎谈家侍女的脖颈,屠将军让我先把谈禹关在地牢。” “他已经死了。” 说罢,轻歌离开七杀堂地牢。 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与冰冷身体有何区别呢? 轻歌才与夏风走出七杀堂的大门,一道身影冲来,一道寒芒闪过。 谈如玉不要命般,攥紧匕首想要刺向轻歌心脏,“贱人,还我父亲、兄长的命!” 在匕首距离轻歌面部咫尺时,轻歌迅速出手抓住谈如花的手腕。 “来人, 把这疯女人抓起来。”夏风怒道。 七杀堂的士兵们当即围剿起谈如花。 谈如花恶狠狠瞪着轻歌,“我曾有那么一瞬间,认为你配得上我兄长,能成为我的嫂子,可是,你这个贱货,你做了什么,你毁了谈家,毁了整个九州,你得罪了紫夫人,却把九州拖下水!你就是个灾星!” “你谈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谁稀罕当你嫂子。” 夜蔚神出鬼没般出现,吊儿郎当地坐在高高院墙之上,眼神里透露出的神情皆是对谈如花的不屑一顾。 “她夜轻歌水性杨花,与我兄长有婚约,却还与姬寻欢苟且!”谈如花怒视夏风,“她杀帝君,谋权篡位,这样的人,你和屠将军为何不处置她,还要任由她祸害九州?” 现在的谈家,犹如一锅粥,毫无凝聚力。 一朝之间,她的父亲死于非命,她的兄长疯疯癫癫,她引以为傲的谈家被人诟病。 谈如花极力睁大的眼眸里流出两行热泪。 她不甘! 造成这一切的人,凭什么可以逍遥法外? “谈姑娘,不得对郡主无礼,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夏风皱眉,不悦道。 “不客气?怎么着,一向以公正仁义的七杀堂和夏大人,难道还能杀死我不成?来啊,杀了我啊,一个个怎么都站着,不是叫嚣着不客气吗,夏风,借你十个胆子,你敢杀我吗?” 谈如花满脸的愤恨,咬牙切齿的说着。 忽然,谈如花的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里流动着淡淡的血腥味。 谈如花下意识睁大布满血丝的眸子。 她微微低头看去,一只惨白的手破开了她的胸膛。 夜蔚把手取出,在谈如花身上擦了擦血迹,嫌弃的看了眼谈如花。 夜蔚耸耸肩,无奈的看向轻歌,“姐姐,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呢,竟然还有人找死,我就是太善良了,忍不住满足她的要求。” 夜蔚拍了拍谈如花冰冷僵住的脸,“不要客气了,我这人心底好,既帮你做了一件好事,你又是将死之人,我就不收你的费用了。” 谈如花身体倒在地上,还保持着死不瞑目的状态瞪大震惊骇然的眼。 夜蔚把手擦干净,双手背在身后,撅起臀部,歪着脑袋睁着水汪汪黑溜溜双眸天真的望着轻歌。 “这……”夏风愣了。 他还从未见过夜蔚这类人。 事实却是谈如花自己找死,夜蔚不过是满足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