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件宝贝,唯有三大世家与城主府才有底气拍卖,可见,不止天价。 究竟是怎样的拍卖品,让落花城的贵族们,趋之若鹜。 这件压轴至宝,会影响到世家与城主府在落花城的地位吗? 轻歌抿了口花意浓,黑眸深邃,古井无波,她垂眸敛眉,若有所思。 轻歌的目光落定在木盘黑布,她的双眼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这黑布之下,会是什么绝世至宝吗。 突地,昏暗光线当中,轻歌游目四顾,不经意间,与次等席位当中的一人对视,不,准确来说,轻歌并未看到那人双眼,但她能感觉到,那人眼中含笑。 那人坐在次等席位的中央,头戴斗笠,一身黑衣,看起来颇为邋遢。 他这样的装束,在拍卖场,随口可见。 然而,轻歌一眼便已认出,此人,就是在摊子前卖千尘钢的神秘人。 轻歌咬了咬唇,脑中心思,千回百转。 神秘人,绝对不简单,他出现在拍卖场,却没有为任何一件拍卖品叫价,他好似在等待着什么,莫不成他想要的是最后一件拍卖品。 雅房内,吴紫灵睁大眼睛看着石台上的木盘黑布,“轻歌,你说,这究竟会是一件怎样惊世骇俗的宝贝呢?” “能让三大世家和城主府出动,必然不简单。”吴才皱眉,分析道:“若在平日,城主府会谦让,三大世家也会给足城主府面子,平日拍卖,都不会争抢,今日,四大王全都到齐,只能说明得到这件宝贝,会增强各自的力量,这点力量,会让没有拍卖到的人忌惮。” 轻歌瞥了眼吴才,吴才是个稳重且有头脑的人,他在修炼方面,兴许,天赋并不突出,但,局中局,计中计,棋之道,他实力过人。 “那是一把刀。”精神世界,魇说。 “刀?一把刀,引来三大世家和城主府的注意?那会是怎样的刀。”轻歌挑了挑眉。 魇摇了摇骷髅脑袋,“刀上的能量,被黑布掩住,我无法窥测,这黑布由拍卖场专门制作,旁人的力量,无法穿过此布。” 轻歌抿了抿唇,她对这把刀,有兴趣。 拍卖场,无比寂静。 释音站在大理石台,一动不动,面带微笑,石台下的拍卖者们,急了。 “释音公子,倒是揭开最后一件宝贝啊,大家伙儿都等不及了。” “对啊,让大家看看,这宝贝,有多诱人。” “……” 登时,拍卖场吵了起来。 各个雅房,都坐了人。 甚至连平时基本关闭的五楼雅房,都开了几间。 轻歌能坐在五楼的雅房,实属是个意外,在场之人,无不羡慕。 三楼阎烟,一杯酒接着一杯的喝着。 在她眼中,李嫣然过于愚昧,不是夜轻歌的对手,当然,她从未将李嫣然放在眼里。 没有人,能挑起她的愤怒。 可这个夜轻歌,不一样。 小半年前,夜轻歌来过落花城,进了阎家,那时她不在,但她听说,夜轻歌与祖爷相谈甚欢。 阎烟自小最敬畏崇拜的人,便是祖爷,她父亲死得早,祖爷一手带大,平时,祖爷甚至不让母亲与她接触,怕母亲的多愁善感心慈手软败坏她。 虽说如此,但,阎烟对祖爷有很深的感情,祖爷是她的奶奶,她们体内流着一样的血,她刻意疏离,待人冷漠,便是模仿祖爷,有样学样,她希望,能够成为祖爷那样的女人,将来,继承阎家,将阎家带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十几二十年来,祖爷从未对她笑过,时刻冷着一张脸,就连说话,一向言简意赅,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至此,阎烟记住了夜轻歌这个名字。 直到今日,她看见阎狱对夜轻歌笑,露出柔和的笑,阎烟才猛然发觉,夜轻歌,是她潜在的敌人,假以时日,必然大患。 阎烟压下心头情绪,重心放在最后一件宝贝上,她今日代表阎家前来拍卖场,祖爷给了她一个空间袋,给她委以重任,让她务必把拍卖场压轴的拍卖品带回来,与此同时,其他两大世家和城主府,也会来拍。阎烟将挂在腰间颇为沉重的空间袋拿出来,放在桌上。 祖爷说,这一件拍卖品,关系到三大世家和城主府在落花城的地位,无论如何,定要拍下。 拍卖场背后之人虽是阎狱,但在拍卖方面,阎狱决不能偏向阎家,否则会引来其他世家的打击报复。 好在阎狱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不仅让杀手盟威名远播,拍卖场在落花城一家独大,甚至还有三大世家都有合作。 其他两大世家长辈以及城主永夜生,对阎狱,欣赏的很,年纪虽小,成就非凡。 大理石台上,释音依旧一言不发,神秘兮兮,其他侍卫侍女,站在后边,脊背挺直,面无表情。 次等席位上的拍卖者们,愈发急不可耐,恨不得跳上石台,亲手将那罩着宝贝的黑布给掀开,一探究竟。 “最后一件拍卖品,过于稀罕珍贵,我们决定,由九爷来拍。” 释音说完,往后退了两步。 片刻,石台背后,阎狱缓缓走出,身材颀长,眉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