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你的心意?”轻歌诧异的问。 魇尴尬笑了几声:“胆儿小,没敢说,怕被骂。” 轻歌嘴角抽了抽,“出息!” “不过,她的尸体被火化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她睁开眼,看着我在的方向,温柔的笑了,等我仔细看去,又恢复如初,很像是个幻觉,但我觉得,是真的,她知道我的存在。” 魇惆怅的道:“算命的瞎子说她命里犯小鬼,会被小鬼惦记,我还以为那小鬼是我,伤心了好一阵子,后来,我一直蹲守在她家附近,不敢距离太近,也不敢太远,守着她,守着她丈夫,守着她子孙,守她一家太平。” “你真是博爱。”轻歌道。 “不是博爱,是我自卑到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感情。”魇道。 轻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至少,她做不到,守着深爱之人的妻子,儿女。 夜深寂静,聒噪的虫子在院外叫了一个晚上。 快天亮时,轻歌才藏着沉重的心思渐渐睡去。 她一直扳着指头数,三年,一千多天,那么长,那么远。 梦里,她在蒸腾的雾气里,看见了那身着红袍邪佞放肆偏生又有几分与世无争的男子,他浑身上下充斥着萧杀之气,看向她的时候,又那样温柔,让她沦陷。 轻歌的心,抽搐,紧缩,疼了起来。 谁说不思念。 只是,她得随时随地做好厮杀的准备。 时间和杀戮,不会因她而停滞。 翌日,轻歌自然醒来,已是正午。 日上中天。 轻歌起身,赤脚走出,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眉目清雅的丫鬟。 轻歌休憩,她们也不敢随意打扰。 “王上。”两名丫鬟行了行礼。 轻歌应了声,抬眸看了眼天色,而后道:“更衣吧。” “是。” 她是四国王,平日里可以穿便服,但在宴席上,得穿正装,梳洗打扮,从中午就要开始,繁琐又枯燥。 轻歌坐在椅上,面向泛黄精致的梳妆镜。 丫鬟之一,是个妆娘,抹完胭脂,梳好鸾凤髻后,另一名丫鬟,便来为轻歌束腰,换上复杂的正装,金色的华服锦袍,绣着龙凤图腾。 期间,轻歌饿了就随便吃两口糕点。 “王上,真美。”其中一名年纪尚小的丫鬟,由衷称赞的道。 另一名妆娘,生怕轻歌发怒,瞪了眼丫鬟。 丫鬟不解的睁大眼,赞美人也会受罚? 妆娘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轻歌,在为轻歌上妆时,她不敢多言,生怕没了命,都说这四国王喜怒无常,杀人如麻,而她身为妆娘,更知女子梳妆时稍有不喜便打骂人,把一切都怪在妆娘身上。 轻歌瞧见妆娘那诚惶诚恐忐忑不安的模样,不由笑了声,而后,她伸出手,捏了捏丫鬟细嫩的脸蛋儿,“嘴真甜,有赏。” 她从手腕脱下一个厚重的金镯子,放在小丫鬟手里,小丫鬟喜出望外,受宠若惊。 妆娘见此,松了口气,看来她多想了。 也是,赞美人,怎会受惩罚? 此时,已是傍晚。 “王上,诸位都在大厅里候着,请移步大厅,随后再去刘府。”妆娘道。 妆娘所说的刘府,便是设宴的怡红院。 轻歌颔首,把手放在妆娘掌心,昂首挺胸,风姿绰约的朝外走去。 大厅里,殷凉刹、北鹰等人全都在。 轻歌进来时,所有人视线全都汇聚在此,无不感到惊艳。 “不必行礼了,直接去刘府吧,林崇,本王让你准备的墨水准备了吗?”厅内众人皆要跪下行礼,被轻歌打断。 “准备好了。”林崇道。 “那就,出发吧。”轻歌转身朝外走去。 众人跟在后面。 一出门,轻歌便察觉到怪异了。 那些藏匿在院子里的毒蛇,全都汇聚在大厅门外,嗤嗤吐着蛇信子,毒液沿着蛇信子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一双双幽绿森冷的眼,仇视着轻歌。 轻歌皱眉,感到哪里不对劲。 昨日,毒蛇们还都腻着她,今日,就已恨之入骨。 那种扭曲的眼神,包含着极端杀气。 “这是怎么回事?”殷凉刹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北鹰皱着眉,喃喃着,不可置信般。 梁浮搂着北鹰的肩。 林崇拔出兵器,眼神凌厉的看向蛇群,一个箭步到了轻歌面前,“老大,你先走,这些畜生让我来解决。” 李沧浪三位上将全都护着轻歌,刑天战队的高等魔兽们,摆出戒备的姿态,蠢蠢欲动着,若非他们暂时不能暴露身份,只怕早便与毒蛇们展开搏斗了。 轻歌皱着眉头,陷入深思。 毒蛇群往前挪动着,似要吞了轻歌,毒液流了一地。 刑天战队成员和林崇就要动手时,北鹰蓦地上前,站在最前方,她回头看了眼轻歌,有些焦虑,道:“王上,把它们交给我,可好?” 轻歌与之对视,眸光深邃,眼神幽深,良久,轻歌点头。 见此,北鹰松了口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