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澶州城后,文博渊并未有片刻的歇息。
他深知此战虽然胜利,但战后的诸多事宜仍需他亲自料理。
首要之事,便是寻找那些可能在战乱中失散的将士,以及被敌军俘虏的同胞。
于是,他即刻命人在全城范围内进行搜索。
经过一番紧张的搜寻,终于在府衙大牢的阴暗角落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张俊。
他的身上遍布着伤痕,血迹斑斑,显然在敌军手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文博渊见状,心中一阵痛惜,连忙命随军的医者为他诊治。
医者仔细检查了张俊的伤势,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这位将领的伤势极重,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开始为张俊处理伤口。
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张俊的伤势终于稳定了下来。
虽然仍然虚弱无力,但至少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文博渊见状,心中稍感安慰,命人将张俊妥善安置,待他清醒后再做打算。
一日之后,张俊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文博渊那关切而焦急的面容。见到文博渊,张俊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知道,自己轻敌冒进,才导致了这场劫难,不仅让自己身陷囹圄,更让无数将士因此丧命。
“文将军,我……”张俊开口,声音沙哑而虚弱。
他想要向文博渊道歉,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文博渊见状,轻轻拍了拍张俊的肩膀,“张将军不必自责。”文博渊轻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此战我们虽然损失惨重,但最终还是夺回了澶州城。你已经尽力了,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张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文将军,我……”张俊再次开口,声音依然沙哑而虚弱,“我想见见公主殿下,向她请罪。”
文博渊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张俊此刻的心情,但公主殿下是否愿意见他,却不是他能做主的。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好,我会向公主殿下禀报此事。等她有了决定,我再告诉你。”
张俊闻言,心中稍感安慰。他知道,文博渊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他既然答应了自己,就一定会尽力去办。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后张俊又忍不住问道:“敌军……敌军怎么样了?我们为何不乘胜追击?”他眼中闪烁着恨意和不甘似乎想要立刻回到战场上去杀敌立功。
文博渊叹了口气说道:“敌军已经逃往济南府去了。至于为何不乘胜追击……公主殿下自有主意。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固防线、休养生息以待来日再战。”
赵璎珞并未逗留在繁华的开封城,也未计划前往邢州,她选择了西行。
带着一千门新造好的火炮和火铳,押运着无数粮草,前往长安。
邢州有岳飞这样的名将坐镇,她深信即使面临强敌,也能坚守防线,保卫家国。
但长安的情况却让她倍感担忧。
坐镇长安的皇弟赵榛不仅要应对西夏国彪悍的骑兵,还要防备金国完颜娄室的大军。这两股势力如同两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威胁西京洛阳和开封。
临行前,她召见了临时担任开封留守的朱胜非,将开封的政务和防务一一交代清楚。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朱胜非的信任和期望:“朱大人,开封乃我大宋都城,政务繁重,防务艰巨。本宫此行前往长安,开封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掌控好大局,尤其要注意皇兄的动向,切莫让他趁机闹事。”
朱胜非躬身应承:“公主殿下放心,臣一定办好此事,只要臣在,定保开封无虞。”
赵璎珞点了点头,对朱胜非的回应感到满意。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当她抵达长安城时,已是夏初时节。天气逐渐闷热起来,城门口的百姓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他们或买卖交易、或闲聊攀谈、或匆匆赶路,仿佛并未受到战争的影响。
看到这一幕,赵璎珞的心中稍感安慰。
赵榛早已得到了消息,亲自出迎。
他看到赵璎珞安全抵达,心中悬着的一根弦终于放松下来。他知道,有赵璎珞在,长安的防线将更加坚固。
“皇姐,你终于来了。”赵榛迎上前去,“有你在,我就有信心守住长安。”
赵璎珞微微一笑,说道:“我带来了新造好的火炮和火铳,还有一些粮草。希望这些能对长安的防务有所帮助。”
赵榛闻言大喜,他知道这些武器和粮草对于长安来说意味着什么。
“皇姐,你真是我的及时雨。有了这些武器和粮草,我们就更有信心抵挡住西夏和金国的进攻了。”
姐弟二人一前一后,沉稳地步入长安府衙的大厅。
长安的大小官员早已在此等候,一见二人到来,立刻齐刷刷地站起身,恭敬地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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