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密的称呼,让应老夫人有些不安。
她道:“你二人在外,是否已经有过亲密的行为?”
即使这是自己祖母,应煜佟也没办法好声好气的说话了,他认为这是对窦芷慕的一种侮辱:“祖母,芷慕不是随意之人,孙儿尊重她,亦不会做出这种事。”
应老夫人不是很相信,以她应家这种门第,应煜佟这般出色的人物,有了与自己孙子这样长时日相处的契机,有几个女子会放弃这等机会?
若来个未婚先孕,对方亦是官员之女,自家亦不好随意处理,应家为了脸上好看,还是有可能将她娶进门来的,那窦家小姐会放弃这种机会?
她想着的是,趁着时日还早,那窦小姐无孕还好,有孕此时也因是查不出的,先定了她做妾,如此,便是真有孕也做不得正妻了。
她倒也不一定要长公主做她应家媳,毕竟这齐岚茵身份实在太高,便就是她老人家在她面前都要低头,虽与皇家结亲大有好处,但若不成,娶个世家贵女也不错。
但怎么都不该娶个五品官的女儿做进门啊,这对他们应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第一次见窦芷慕时还是挺喜欢那丫头的,但她这次先害孙儿坠了崖,又把孙儿迷得五迷三道的,影响到了应家的前程,她便有些不喜起来。
于是她道:“等你娶了正妻,祖母同意你纳她进府,如今你与她在外月余已成事实,咱们应家自不可能不给一个交代,明日我便找人上窦家,先将她侧室的名分定下来。”
应煜佟一听,语气坚决道:“我不会让她做妾,不会让她遭受这等屈辱,除了她,孙儿亦不会娶旁人,若祖母不同意去窦家提亲,那孙儿也可以孑然一身。”
应老夫人被气到了,她与应煜佟祖孙感情一直不错,这个孙子今儿为了那窦芷慕却几次忤逆她,让她对窦芷慕越加不满起来。
她没有说话,心中盘算着怎么让应煜佟对窦芷慕死心。
窦芷慕与应煜佟回京的第二日,他二人回京的消息果真传开了。
云瑾宁一早起来,便在下人口中不经意的得知了这个消息。
她月份已经很大了,正在自己院中散步,听到这件事后,脸上血色腿尽。
这些日子以来,她过得很是煎熬,婆家众人对自己的厌恶,心中对自己产子后的担忧,还有就是窦芷慕之事了,她抱着侥幸的心理,从那么高掉下去,人肯定没了吧?
那自己做的事便死无对证了,那几个人都是讲道上规矩的,只要窦芷慕一死,这事便不会影响到自己。
比起窦芷慕这事,她更担心自己产子后会不会真的被扫地出门。
虽她的公爹如今没了官身,但从前也积攒下了不少家业。
如今家中奴仆不像从前那样多,用度也不在如从前奢侈,但比起一般人家还是好太多的。
而云家,母亲因着自己连累到父亲被罚,对她颇有怨言,已经许久未曾来看望自己了。
母亲本就觉得被夫家抛弃的女子丢人,若自己被休弃,便真的无路可走了。
但这会她听到窦芷慕没死,还平安的回了京都,她肚子便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一个干杂活的丫鬟突然惊叫一声:“呀,少夫人流血了!”
云瑾宁觉得有一股热流从大腿根部往下流,她低头一看,便见自己的绣鞋都被染红了。
她腿一软,就要摔下去,好在被下人扶住了。
她被送回房间,有下人去告知了曹夫人。
曹夫人虽很不待见这个儿媳,但对方肚子里的是曹家的血脉,便也很快安排了稳婆来了云瑾宁院子。
云瑾宁嚎叫了大半宿,晨曦时,婴儿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众人心才放了下来。
云瑾宁因着脱力,婴儿落地的瞬间她也晕了过去。
稳婆抱着这个孩子,手却有些颤抖,屋中忙碌的下人见到了,也是一惊。
曹夫人在屋外久不见人抱自己孙儿出来,对贴身丫鬟道:“你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明明她都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丫鬟忙进了去。
出来时,手中抱着个孩子,面色有些凝重。
曹夫人忙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方才为何没人出来报喜?”
丫鬟一言难尽的走了过来,怀中的婴孩看上去脸色红润,很是健康。
曹夫人心中一喜,接了过来。
她此时被喜悦填满,笑着道:“长得真是不错,还挺像猛儿小时候。”
但丫鬟脸上无丝毫笑意。
曹夫人见此,不悦道:“这曹家刚添丁,你怎这副模样,实在晦气。”
丫鬟忙跪了下来:“夫人,这孩子,这孩子……”
“孩子怎么了?”
丫鬟鼓起勇气:“您打开包被看看吧。”
曹夫人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