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芷慕被震惊到了,后世居然会流行起这种女大男小在一起的组合?
怎可能,若说男子比女子大那是常态,如何还就颠倒了?
多多米晃着脚丫:【别不信啊,是真的。】
窦芷慕晃了晃脑袋,未来的世间,还真是荒谬。
石桌上早已准备了瓜果点心,母女俩坐在石凳上,边吃边聊着,忽有门房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徐玉儿问道:“是何人?”
毕竟若说窦芷慕或徐家人,徐玉儿是吩咐过可以直接领人进来的,既然通报,那便是外人。
门房也是徐玉儿搬来这处后买来的小厮,他道:“回小姐,那位爷说是……”他望了一眼窦芷慕:“说是姓窦,是小小姐的父亲。”
窦芷慕正吃着葡萄,闻言也是意外,那人如今后院那么多女人,跑来找母亲做什么?
徐玉儿有些恼怒,她再不想见那个人了,她如今心绪平和,那人又来找自己做什么?
她道:“不见,你打发了他去。”
“是。”
徐玉儿用帕子擦了擦嘴:“晦气。”
窦芷慕笑了笑,原来放下一个人后,那人在心中便会被如此嫌弃。
窦芷慕对徐玉儿道:“母亲,还有十日便是外祖母的生辰了,到时候母亲等我一道去外祖家贺寿。”
徐玉儿欣慰道:“好。”
正说着话,那门房去而复返。
徐玉儿蹙了蹙眉,这窦骁奇到底是想做什么?
门房行礼后道:“小姐,那窦老爷说是不见到小姐便不离开,如何是好?”
徐玉儿其实真的不想见到那人了,他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不知那人目的是为何?
她道:“你带他去花厅,我稍后过去。”
窦芷慕也不知她这位父亲要见母亲做何,如今美妾在怀,又马上要添上新的子女,难道,他是来炫耀的?那也太幼稚了。
她对徐玉儿道:“母亲,要不要女儿出面打发了他?”
徐玉儿摇了摇头:“你在此处,我去会会他。”
窦芷慕点了点头,继续喝茶吃点心,徐玉儿站起身,带着丫鬟往花厅去了。
她们一离开,言书便道:“小姐,老爷来找夫人做什么?是不是要找夫人的不痛快?咱们该不该跟上去瞧瞧?”
窦芷慕睨了她一眼:“这可是我母亲的宅院,难不成他还敢进别人家来欺负人?来,你俩也坐下吃些茶吧。”
此时花厅中下人上了茶后便退下了,窦骁奇观察着四周,心道这徐氏当真是个有钱的,看这桌椅装饰,无不精致奢华。
有脚步声从外走来,窦骁奇转头往门口望去,徐玉儿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眼前的女子似乎带着光,让人移不开眼,他从来都知道徐氏长得美,只是再美也会腻,所以后来他会与罗素娘在一起,但没想到离开自己的徐氏变得这样夺目。
他忽有些不甘,这样美丽的徐氏,该是自己的才对。
徐玉儿在他对面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开门见山道:“找我何事?”
“哈?”窦骁奇回过神来:“哦,就是,来看看你。”
徐玉儿似笑非笑:“我与窦老爷可没什么交情,若没什么正经事,便请回吧,日后也莫要来打扰我。”
说完她站起身,便准备离开。
窦骁奇跟着站了起来,急道:“你还是同我回窦家吧,主母之位还是你的。”
徐玉儿冷冷的看他一眼:“我既和离便是不稀罕做窦家主母了,莫要以为是多大恩惠。”
她转身抬脚便走。
窦骁奇大声道:“你不稀罕便不想想慕姐儿了吗?慕姐儿因为你我和离一事都被云家退亲了。”
虽然,明明是窦芷慕先退了云家,但窦骁奇这些日子,发现还是徐氏在窦家时更舒心,母亲近日时常头痛,从前徐氏都会帮母亲按摩缓解,也不知她手法是从何处学的,换个人做都没有那种效果。
且她在窦家时,把家中各种事都安排得很是妥当,想了想,若续娶一个,估计也难找到徐氏这样好的了,且他今日见徐氏变得这样美丽,想起年轻时二人那些美好的过往,也很是意动。
徐玉儿听他提起窦芷慕,果真停下了脚步,窦骁奇正有些得意,她便是不在乎自己,也不会不在乎窦芷慕。
徐玉儿哼笑:“难道不是因着云家羞辱于慕姐儿,慕姐儿方才退亲的吗?你我便是不和离,那云瑾恒婚前在外养女人是真,那女子腹中有子是真,他并不爱重自己这未过门的妻子也是真,如此品行低劣之人,退亲是好事,还是说,因着窦老爷对云瑾恒的感同身受,便是被羞辱的人是你的亲女儿,你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
一番话说得窦骁奇哑口无言,他从来不知道,从前对自己一直温言细语的妻子,与自己合离后变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