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长得沟沟壑壑的还有一身洗不干净的臭味,不见,把东西呈上来就行了。”武宗提起弗朗机人那是一脸的嫌弃,生怕脏了眼睛。
江彬已经收了葡萄牙副使皮莱资一箱的威力远超大明火器的神火铳还有手榴弹,就算是武宗嘎了,自己说不定还能凭借着这些火器杀出一条生路。
早已拿捏武宗脾气的江彬顺着武宗的话说到:“来晋见的弗朗机人身边海跟着一个翻译,他是在弗朗机长大的明朝人,对弗朗机的人情风物都很熟悉,那些奇怪的小物件要经人讲解才知道怎么玩的,靠猜臣也猜不出来,岂不是扫了皇上兴致,皇上如果不见想弗朗机人的话,可以见见这个翻译火者·三亚。”
武宗来了兴致:“那就见见这个火者·三亚。”
……
已经在精膳司住了五天的皮莱资,此时正在火盆旁裹着三层被子冻得跟筛糠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孵蛋一样的,失算了,没有想到这地儿这么冷,自己美丽的未婚妻在温暖的广州扭着腰,自己在寒冷的北京城裹着貂。
听闻宣旨太监来宣旨意,皮莱资喜出望外,这一路他可是糟了大罪才到的北京城,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能见着大明朝皇上,皮莱资伸出袖子抹了抹被冻出来的大鼻涕,激动地心颤抖着手,麻溜儿的蹦跶出去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到大厅接旨去了。
由于太激动了,宣旨太监在上边抑扬顿挫大声念圣旨,皮莱资跪在下方一唱一和的小声啜泣,惹得宣旨太监频频偷看这位长相怪异的弗朗机人。
宣完旨意后,皮莱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翻译被请走了,他不淡定的叽里呱啦上前一通表明身份,奈何没有人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反而暴力的把他扭送回了房间里,皮莱资忿忿不平的继续裹在厚厚的被子里打哆嗦,时不时的吸口鼻涕。
他回想自己一路散财般的贿赂地方官员,才打听到到武宗在江南游历,他历尽千辛万苦紧赶慢赶的走了十日多日才从广州赶到南京城,把朝见奏书托人递上去后又在南京城的驿馆里扣了三天脚丫子,只等来一句武宗已经返回南京城了,他又历尽九九八十一难走了十日多日才从南京城赶到北京城,在这个滴水成冰的精膳司抖了整整五日,翻译都见到武宗了,他堂堂一个葡萄牙副使还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