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参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当场摔倒在地。 他用了洪荒之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转头去看他们那位爷。 什么叫累了,扶着我走? 这还是他们那位洁癖致死的爷吗? “钟哥,你怎么了?脖子怎么硬住了?” “没事,风太大,闪到脖子了。”钟参扶着脖子呵呵的笑了一声,继续往前带路。 宋景停下脚步转头看某圣子,某圣子真的朝她伸了手,看着还颇为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是雇主,打了雇主拿不到工钱。 宋景在心里默念了两句走上前,“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自己走路不舒服。”时宴眼里带着笑,伸过手臂攀过宋景的肩膀,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到了宋景身上,“这样就舒服多了。” “我给你把个脉。”宋景抬手。 时宴手腕一扬避开宋景抬起的手,“这样就可以了。” “……”宋景木着脸翻个白眼,她已经可以肯定某圣子就是懒,不想走路了。 “往前走,别停,一会儿天都要黑了。”时宴靠在宋景的肩头,语气听起来非常的欠揍,“怎么不走?难道是我的话没说对?” “哦,懂了。” 时宴一副恍然大悟,实则眼底带着逗弄的坏和痞,“宋宴,加快速度,驾!” 宋景的拳头硬了,“圣子,老板也有挨揍的时候,你信吗?” 时宴闷笑出声,见宋景木着脸,怕真把人给逗生气了,压了笑清了一下嗓子,半真半假道:“我是真不舒服,你扶着我,别让其他人看出来。” 宋景挑眉,斜眼瞥他。 时宴压低了声音,“你摸一下我的手掌心,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宋景当真抬手摸了一下他的手掌心,指腹之间摸到的全是冷汗。 宋景有些诧异的看他,这人手掌心一片冷汗,掌心也冰凉一片,说明身体是真的不舒服,但他是怎么做到面上一点都没让人看出破绽,还让人觉得他一直是在调笑的? “我会点医术,小病小痛能治,可以帮你看看。”宋景也压低了声音,而且说的十分保守。 水云峰的神医,还说自己只会一点治疗小病小痛的医术,他家小姑娘真谦虚。 “老毛病,缓一缓就好了。”时宴趴到宋景的肩头,从旁边看就跟他整个人都挂到了宋景身上差不多,“别让其他人知道。” “你们神宗的那些人不服气你?”宋景拉过他的手掌,用肩膀的力量撑住他。 “你能压住他们的时候,他们当然服气。但你压不住的时候,就该轮到他们教训你了。”时宴勾了一下嘴角,带上了一丝丝的冷。 宋景心说,看来这个表面瞧着风光无限,人人敬畏,突然从神宗冒出头的神宗圣子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就连身体不舒服还得强撑着,一点都不能露了虚弱给那些属下看到。 “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宋景比较好奇这一点。 “傻不傻?”时宴的食指和中指交叠,抬起来,非常自然的在宋景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化妆,懂吗?” 这脑瓜崩弹完,时宴和宋景两人的神情都怔了一下。 时宴是觉得这个举动过于亲近,而他也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有点太过自然而然,怕被宋景发现异样。 而宋景怔住,是因为她竟然并不反感某圣子这样显得过于关系太近的举动。 宋景木着脸,“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装出跟她调笑的样子,可以顺理成章的借着她的力量前行,在其他人看来不过就是他在逗乐,并不会发现他其实是身体不适。 “聪明。”时宴顺势应下来,“他们现在一定都觉得我是看上你了,故意这样跟你调笑耍无赖,不会往其他的方向想。你放心,我给你日薪再多加一万。”. 宋景笑了,“我们这也才出发一天,你已经把我的日薪从一万涨到了四万。明明可以直接把钱送给我,为什么还要找理由呢?” “有道理,呵呵。”时宴伏到宋景的肩头闷笑两声,“那我多送点钱给你?” “那还是算了。我不相信不劳而获天上掉馅儿饼这种事情。”宋景扶着人继续往前走,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带了人走在前面开路的钟参一眼,“我看钟参对你挺恭敬的,他也不能信?” “要想万无一失,当然是不要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任何人。”时宴确实没有完全信任钟参,因为他们也才认识不久,如果不是他的实力足够打压钟参,钟参未必会像现在这样对他恭敬。 而且他现在确实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痛,像是被锤子一寸寸敲碎一样,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