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往别墅的楼梯看了一眼,“你带宋景回霍家干什么?” “宋景在港口遇到了萧家二小姐。”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霍承煊招手,管家上前,“先生。” “备一份歉礼送去清风家,就说今日失约是我的不是,改天再登门道歉。” “是。”管家应了一声下去办事。 时宴皱了皱眉,没再多说这事,“宋景住几楼?” “三楼。” 时宴的眸色沉了沉,三楼是霍承煊的私人地方。 霍承煊笑了一下,“时爷,不高兴了?” “你现在应该撮合我跟景才对。” “毕竟,景越早移情别恋,对景而言越好。” 时宴的心脏像是被刀子戳了一下,不过他面上半分没有显露,“什么时候动身去水云峰?” “后天。”这点霍承煊倒是没有瞒他。 “后天我扮成你的保镖。”时宴说完就转身出了客厅。 “时爷。”霍承煊叫住他,“你这样优柔寡断,如果让景知道,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时宴的眸色缩了缩,没有应声,出了客厅。 他当然不想让宋景知道这些,但宋景就在面前,他很难忍住不靠近宋景。 就好像他的灵魂,一半被理智拉扯着,警告他离宋景远一点。但另一半又被情感拉扯着,想要靠宋景近一点,再近一点。 有时候,时宴都觉得自己快神经分裂了。 宋景洗漱好下楼,正好看到客厅旁边的门外有一个背影一晃而过的走了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点恍惚的觉得,那个背影有点像时宴。 不过这点恍惚的感觉转瞬即逝。 这个时间,时宴人在风国,怎么可能出现在无境州。 更何况时宴跟霍承煊都是曾经互相想取对方性命,就算时宴来了无境州,也不可能出现在霍家。 宋景转回注意力,霍承煊已经看到她,起身走了过来,“饿了?” “走吧,先去饭厅吃饭。” 宋景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刚才出去的是谁?” “我的保镖,怎么了?”霍承煊的神色之间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没什么。” 霍承煊笑了一下,“你若是觉得不喜欢,我就让他不要待在这边。原来还安排了他一起护送冰玉床去水云峰的,也一并取消了。” “那是你的人,跟我没关系。” 宋景转身往饭厅走。 “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别人。景,你还是这么口是心非。”霍承煊先拉开了一把椅子,示意宋景坐。 宋景全当没看见,自己拉开旁边的另外一把椅子坐下,“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霍承煊就在拉开的椅子坐下,佣人陆陆续续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又安安静静的退下去。 霍承煊从分酒器里倒了两杯红酒,拿了一杯放到宋景手边。 “我不喝红酒。”宋景不喜欢喝红酒,要喝也都喝啤酒。 “这边我也不常住,不像庄园那边给你备着有啤酒。”霍承煊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宋景面前的菜碟里。 以往他自己用餐多用刀叉,只有跟宋景吃饭的时候才用筷子。 “吃些菜,别只吃肉。” 宋景皱眉,“霍承煊,是不是我今天对你的态度太温和了?让你以为自己能管我了?别给我夹菜。” “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吗?”霍承煊放下筷子,双手交叠垫在好看的下巴上,“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想让我替你做什么,直说。”宋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霍承煊无非就是让她去杀什么人,或者偷什么东西,这些宋景都能做到。 “第一件,我要你跟时宴分手。” 宋景夹菜进嘴巴的动作略微的顿了一下,才又把夹的肉吃进嘴里。 她没有马上回答,霍承煊好像也不着急,并没有催促她。 宋景吃完菜碟里的菜,才道:“可以。” 她在交流大会的时候就已经跟时宴提过分手了,无所谓现在答不答应霍承煊这件事。 宋景之所以停顿,是因为提到时宴,她的心脏依旧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刺过一样。 霍承煊本来含着笑的嘴角听到宋景这个回答,反而淡了下去。 他盯着宋景吃饭,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说话。 时宴太能影响宋景的情绪了,只是提起,宋景的神色之中就能看出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