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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仁彻(4 / 4)

羽仁彻摇了摇头。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里面的装饰?明天喊人来重新布置好吗?”

羽仁彻再一次摇头。

“那是肚子饿了吗?”

羽仁彻摇了摇头,又点头。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声音不如普通的十岁幼童般清亮。说话时脖子上的肌肉抽动,那在治疗下淡化许多,却还未消失的十指淤痕,也在时而抽动着。

“我不穿袜子,以前不穿也可以。”

烛台切笑着说:“那是以前没有条件。”

“现在的房间,东西好多都不认识,不会用。电脑是什么?电视是什么?打印机、钢笔、手机、耳机……”

“等时政的老师来了,他们会教你。”

“但是……”羽仁彻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他蹲下身,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不知何时,其他的付丧神也都走出了房间,蹲下身将他围在中间。

好久好久,直到双脚都没有感觉了,羽仁彻抬起干净的,却没有几两肉的小脸,脸颊带着红晕,双目红肿。

“想吃糖。今天为什么没有做,想吃烛台切做的水果糖。”

沙哑的声音,细弱蚊吟。

但烛台切听到了,他撸起两边袖子,用力的点头:“好哦,现在就做!”

五虎退连忙说:“我去摘果子!”

前田也说:“今天看到了,结了两个好大的果子,比彻的手掌还大呢!”

他们两个牵着走,跑向樱花树,在靠旁种着一棵移植过来的果树。这是羽仁彻前年生日时,他们想尽办法移植过来的野树。没打过农药,没有嫁接,没有改良,就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代的长在山林里的普通的果树。

只有这种树会结出煮了之后有甜味的果子。

移植了六棵,只有这棵顽强的活下来。

歌仙给烛台光打下手,乱用湿帕子给羽仁彻擦脸,清光和安定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山姥切裹着破旧的床单躲在角落。

很快的,羽仁彻吃到了他想要吃的水果糖。

不是熟悉的味道。

舌头已经知晓了真正的甜的滋味,再吃这种东西时,一口进去就酸得牙齿麻麻的,嘴巴里一阵苦一阵涩,那点子甜味就微乎其微起来。

“好甜。”羽仁彻将一整碗吃完,勺子放在连碗底都舔干净的白瓷碗里。

“我去睡觉了。”

说完这句话,他冷漠的转身,朝着天守阁快步的走去。

踉踉跄跄的,点点滴滴的水渍落在了走廊,蜿蜒的痕迹最终隔绝在天守阁拉紧的纸门外。

就如那天被雨冲刷干净的血迹一般。

一眨眼,蒸发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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