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未到小冰河的顶峰期,八月的天还很热,热到不动都能让人出一身的汗来。 二人抱了一会儿后,朱由校的额头就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轻轻推了推张嫣:“热呢,晚上再抱好不好?” 张嫣却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要,臣妾怕一松手,就找不到你了。” 朱由校只能热并快乐着。 直到外面的侍卫再次开口通报,说是内阁首辅黄立极求见,张嫣才恋恋不舍的将他松开。 之前白嫩的面庞,此时已布满红晕,她撩起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羞涩中带着一丝期许。 “臣妾先回了,皇上晚上能否来跟臣妾讲一讲,您跟老祖之间的事情?” “去吧,晚上朕会去的。” 朱由校点了点头。 张嫣这才挂着一脸幸福的笑容,向大殿的后门走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朱由校才向外面喝道。 “让他进来!” 侍卫推开大门,老迈的黄立极垂首走了进来。 “启禀吾皇,大典中止,该如何给百姓解释?” 朱由校很是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朕在建极宫时不是说过缘由了?照着说便是!” 为了这点屁事儿打断了自己的温存,这老家伙,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啊! 黄立极愕然,皇帝平时很少有发火的时候,今天是怎么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朱由校又开口斥责道。 “以后此等小事,休要过来扰朕!” “国朝高官厚禄养着你们,事事还要过来请示,那要你们何用?” 黄立极慌了,连忙拱手请罪。 “臣无能,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说完,直接灰溜溜的走了。 朱由校两眼喷火的看着这老货的背影,恨不能踹上一脚,让他滚的快些。 这一大把年纪了,不退休回家含饴弄孙,活着的意义何在? 让人去司礼监抱来了近些天的奏折,竟然有满满当当十几口箱子。 随手翻开一本,是吊唁自己的。 再翻开一本,还是吊唁自己的。 再翻,还是! 哗啦啦的奏折被他扔的满天飞,一股脑的全都朝门口丢去。 忙活好半天,才从中间找出一份正儿八经的奏折出来,但却是广西巡抚发过来的。 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他无语。 “臣广西巡抚吴道顿首百拜,六月,南宁府共计下雨七场,累计九寸两分,祝吾皇安。” 朱由校:?? 下三场雨这样的小事,也至于用驿马送折子过来? 这货怕不是有病吧? 随手扔掉,再取一份,打开之后发现还是这货的折子。 “七月,南宁府共计下雨两次,累计三寸八分,祝吾皇安。” 朱由校:!! 再取一份。 “八月,南宁府.........” 朕去你大爷啊! “来人!” 他一脸愤怒的向外面喊道。 一外侍卫闻言连忙冲了进来。 “速将黄立极那老货给朕追回来!” “是!” 不多时,黄立极顶着满头大汗又回到了乾清宫中,刚要行礼,朱由校便对他咆哮道。 “传旨各州府官员,以后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少往朕的面前送!” “是纸不花钱,还是驿马不用花钱?” 说完,直接把折子砸向了黄立极的脸上。 一封折子,从广西南宁送到京城,最快也得二十天,如此的浪费人力物力,竟然只为了这点破事儿,简直荒唐! 身为首辅,还能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就叫尸位素餐! 黄立极拿着折子走出乾清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位主子,什么时候开始看奏折了? 以往不都是忙着木匠活,把批阅奏折的权力丢给魏忠贤了么? 不对,似乎自从诈尸之后,这主子就变了个样子! 难不成,真是受了洪武老祖的指点? 随后他就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黄立极宁可相信朱由校是假死,也不愿相信他是被朱元璋给叫过去训话了。 毕竟,民间假死的事情虽然稀少,但也不是没有,可被自家祖宗叫去训话的事情,却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