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蚩尤也站了起来,祁澈怎么会在这儿?
沈嘉懿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祁澈急行几步来到沈嘉懿身边,闻到空气中有血腥味,又确认了味道不是从自家主子身上发出来后,才说道:“我跟着三公主进来的。把府里的人安置后,我慢了一步看到你和蚩尤进来。又看到附近急匆匆去了另一个入口的三公主,就跟在他们后面进来了。”
沈嘉懿震惊,“他们没有发现你么?”
祁澈大言不惭道:“那群废物发现不了。”
沈嘉懿三人继续往里面走,才发现这就是一个地下宫殿,应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三公主五公主四皇子们都带着自家暗卫在里面。
看到沈嘉懿时也不奇怪,因为蚩尤跟着沈嘉懿,那也就表示是太子殿下的安排,这个敏感的时机,不会有人再去大动干戈。
三公主虽然恨极了沈嘉懿,可是也只当没看见。
这时刚刚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了,前脚青王谋反已经进了皇城,后叫北域人就开始在汴京烧杀抢掠,淫人妻女,无恶不作,几百年历史的汴京城已经沦作一片废墟。众人悲愤之余,恨不能食北域兵肉身以泻恨。
众人开始骂青王勾结北域犯上作乱,违逆谋反等等。
沈嘉懿看向蚩尤,蚩尤摇头,青王这次谋反的罪名为实,可谋反是和姚成两人的密谋,两人甚至到现在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身后还有潜伏着的北域人。
离国皇宫。
山雨欲来,窗户被狂风忽地拍开,猛烈地击打着窗棂,发出“啪啪”的刺耳响声。书案上的砚台镇纸都已被扫落在地。狂风卷起失了倚重的纸张四下飞散,桌下狼藉,参差掉落着几本已经被撕成了两半的奏章。
空气中是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
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在各个角落,弯弯延延的血河被风吹得流向各个地方,其中一个还没死透,原本美丽的一双眼睛半睁半闭,嘴唇无力张翕着,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在血水里挣扎的将死之鱼。
这些人,有的是宫女太监,有的是不得宠的妃子。但是都同样的年轻,同样成为了刀下之魂。
“陛下救我,陛下救我!”一个凄厉的女声嘶喊着,可是她的陛下已经被人拿着刀横在脖子上,他眼睁睁地看着属于自己的女人一个个地被虐待,一个个地被杀死!
青王掐住女人的脖子,看着女人一点一点地断气,女人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青王如丢一块抹布一样把女人重重丢在地上。
“王兄,你在这个位置上够久了,现在换我来坐一坐吧。”
离帝震怒:“我待你不薄,任你在汴京胡作非为,没想到你——你!”
“我怎样?王兄,想说我不知好歹么?哼,我告诉你,皇位,能者居之,你本就坐不稳这个位置,所以也别怪我如此狠心!”
后宫的妃子都在大殿上,今日是上元节,奢靡的宫宴此时成了大型的屠宰场。
姚成似乎有些看不下去,想去阻止,但是看青王那发狂的神情,又退缩回来。
自从青王有了来路不明的川云一号,就越发张狂。
青王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刀,搁在一个妃子的脖子上,提刀一划,许是刀锋杀人太多,钝卷了,竟被她挣避了去,脖颈上的那道伤口还未致命。
妃子一手捂着汩汩地流着血的脖子,一面手脚并用的向后爬,企图逃离这个充满了浓重血腥和死亡冰冷气息的地方。
地上都是血,青王看了刀一眼,“不好意思,钝了。然后朗声对离帝说道,放心哥哥,等下我给你换一把新刀。”
离帝闭上眼,茫然地望向远处他其实看不到的城门方向。
离国,他统治下的离国,已经不复存在了。
忽然,沉闷的“噗”一声,女孩甚至连叫声也没有,整颗头颅就从颈项原来的位置被人齐齐削下,拖着滚烫的血滚到了离帝脚边。
离帝别过头,毕竟是同床共枕的人。
“怎么,舍不得么?”
离帝死寂的眼睛泛起一点星光,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离后贺兰嫣。
她婷婷袅袅的从殿外走进来,无事店内的狼藉,“陛下怎么这样看着我?”
贺兰嫣淡笑着,嘴角带着冰冷刺骨的恨意。“现在陛下最想见谁?是白阮阮那个贱人么?”
一个名字,引得两个男人侧目。
青王似乎从疯狂疯癫的状态里抽离了出来,白阮阮,那个他恨到骨子里的女人!
“嫣儿,你还是不明白啊……”离帝碎碎念道:“你始终都不明白……”
“不明白?我有何不明白!你喜新厌旧,看上我身边的白阮阮,在我眼皮子底下厮混,还生下娆厉川那个贱人!”
离帝闭了闭眼,“我若不是强要了她,封她为妃。你怎能在后宫一枝独